“早些年還有一部衛星電話。但這幾年,梭恩為了把這里變成他的私人王國,花大價錢搞了一套信號屏蔽系統,全島覆蓋。我們的電話早就成了廢鐵。”
“那我們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鱉?”巴頓在一旁忍不住插嘴,一臉焦急。
“也不全是。”
老人搖搖頭,“雖然沒有信號,但這島畢竟還得吃飯穿衣。每個月月初,會有幾個膽子大的走私商販偷偷開船過來,跟我們交換一些草藥和獸皮。”
“走私商販?”江晚眼睛一亮。
“對。他們只要錢,不問來路。”老人算了算日子,“如果我沒記錯,大概再過三四天,他們就會在后山的隱蔽碼頭靠岸。那是你們離開的唯一機會。”
三四天。
在這危機四伏的島上,三四天簡直像三四年一樣漫長。
但比起毫無希望的死局,這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
“還有一件事。”
一直沉默的阿月突然走上前,她手里還捏著那根用來畫符的木棍。
“長老,您剛才說……您認識這個符號?”她指了指之前在芭蕉葉上畫的那個眼睛圖案。
老人的目光落在阿月身上,眼神變得柔和了一些。
“那個眼睛,是苗疆‘藥王谷’的獨門標記。”
“二十年前,有個背著藥箱的年輕人曾經路過這里,救了我幾個兄弟的命。那個年輕人……叫月無痕。”
阿月的身體猛地一顫,眼圈瞬間紅了。
“那是……我阿爸。”
老人點了點頭:“我看你的手法和那個標記,就猜到了。“
”當年你阿爸也教了我們一些辨別草藥和驅毒的方法,否則我們也活不到今天。沒想到,二十年后還能見到故人之女。”
這一層淵源,讓原本有些緊繃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