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望著窗外,花園里的玫瑰開得正盛,幾只蝴蝶在花叢間翩翩起舞。
白景走到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
“你怎么想?”
他問。
江晚靠在他肩上,嘆了口氣:“舅舅說得對,這確實是個機會。但是……”
她沒說完,但白景明白她的顧慮。
k國局勢復雜,這一去吉兇難料。
“阿月的醫術確實很好。”
白景說,“有她在,至少能防范有人下毒。”
江晚點點頭。
想到那個詭異的襁褓和墨長老的手段,她確實需要阿月這樣的醫毒高手在身邊。
窗外,一只小鳥落在枝頭,嘰嘰喳喳地叫著。
江晚的心卻沉甸甸的。
去,還是不去?
這個決定關系到她的未來,也關系到很多人的命運……
但她必須要做出決斷了。
……
當天傍晚,阿月就拎著個藤木箱子搬進了白家老宅。
那箱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藤條被磨得發亮,邊角處還有幾處修補的痕跡。
管家領著她去客房時,她只淡淡說了聲“謝謝”,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
江晚在客廳等她。
夕陽的余暉透過落地窗,給家具鍍上一層暖金色。
“坐吧。”
江晚指了指對面的沙發,“既然以后要相處,我們先簡單聊聊。”
阿月輕輕放下藤木箱,在沙發上坐下,姿勢端正,雙手規矩地放在膝蓋上。
“聽說你是苗疆人?”
江晚給她倒了杯茶,“怎么會來燕城這么遠的地方?”
阿月接過茶杯,道了聲謝。她沉默片刻,才開口:“顧先生幫了我們寨子很多。”
她說話帶著一點軟軟的南方口音,但語氣很平靜:“我們那里很窮,孩子要走很遠的山路去上學。”
“顧先生出資建了小學,還修了路,現在寨子里的生活好多了。“
江晚有些驚訝。
她印象中的顧沉舟,是個精于算計的商人,沒想到還會做這種事。
“所以你是來報恩的?”
“嗯。”
阿月點頭,“顧先生說需要醫師,我就來了。而且......“
她頓了頓:“他也給我開了工資。我需要錢,寨子里還有很多孩子想繼續讀書。”
江晚看著她清秀的側臉,突然覺得這個沉默寡的女孩,心里裝著很重的心事。
“你父親的事……我也聽說了,節哀。”
江晚輕聲說。
她聽莫青說了阿月父親的事情。
阿月握著茶杯的手微微收緊,但很快又放松下來。
“這事已經過去很久了,而且阿爸一生都在研究醫術。”
“他說,醫者就是要救人,哪怕付出生命。“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堅定的力量。
窗外,天色漸漸暗下來。
傭人悄悄進來開了燈,柔和的燈光灑在兩人身上。
“以后就要麻煩你了。”江晚說,“我身邊……確實不太平。”
阿月抬起頭,第一次直視江晚的眼睛:“我會盡力的。”
她的眼神清澈而堅定,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她的承諾。
“對了,你的醫術,都是跟你父親學的嗎?”
江晚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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