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那一天都心神不寧,理家時沒來由地發了好幾通脾氣,等到申末酉初,顧洛都沒回家,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顧洛從來不是個任性的孩子,相反,她性情嫻雅,溫柔可人,是個很聽話的好姑娘。
她以前出門,從來沒有玩這么久的時候,一般逛幾個鋪子,在外面酒樓里吃過午飯,再喝壺茶也就回來了,玩興濃時,最多再聽一場戲,也不過申初就到家了。
眼見著天都快黑了,康氏連忙喊來大兒子顧敏,又派了前院家丁一起出去尋人。
怕萬一女兒聽戲忘了時間,還特意叮囑兒子別聲張,畢竟誰家的女兒這么晚不回來,傳出去是要讓人笑話的。
然而尋遍了大街小巷所有顧洛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找到人,顧敏急了,將人手都撒開,自己則去府署找顧儀德。
衙役很快也四散開來,尋自己的耳目關系打探消息,倒是有人看見了顧家小姐今兒上午去了玲瓏閣,晌午在德勝樓吃飯,午末離開酒樓之后,便再無行蹤。
顧府大小主子外加三十余家丁一夜未眠,整個府署幾十號衙役四處奔走,然而顧洛失蹤得十分徹底,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法,紀懷恩覺得林泳思太裝,總端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也不知道累不累。
兩人話不投機,這么多年關系平平。
“不知紀大人來山陽,有何貴干?”真有事為啥不去找董佑,跑他的辦公室里,坐沒個坐相,站沒個站相,老大不小了,一點也不莊重。
“哦,昨天我傳了你們一個小書吏去府署,但他面子太大,狗仗人勢,我請不動,今兒便親自來了,可有何不妥?”竟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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