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枝邊吃著早餐邊看著桌面上的車鑰匙。
車子是新的,還是在她名下。
這個男人真不怕自己會卷鋪蓋走人。
不過這倒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從這里去到鑫誠律師事務所,開小車二十分鐘應該也能到了。
她不是沒想過買車,只是最近保鏢一直守在門口,她便知道事情沒有完全結束。
貿然出去肯定會惹來沒必要的麻煩。
現在好了,保鏢都撤了,聿行琛還送了車子過來。
那這件事就算翻篇了。
只是這冷一承,聿行琛大概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吧,說來也奇怪,聿行琛是怎么知道蘇家的這些事?
蘇南枝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舔了舔嘴唇,打開聿行琛的微信。
小爺,這車多少錢?
剛走進軍分區的聿行琛看著手機上的消息。
她這是想給錢?
聿行琛:魚喂了么?
蘇南枝怔愣,還能餓著他那兩條魚不成?
這魚比這車子還重要么?
喂了。
后來,聿行琛沒再回消息。
她尷尬地拿著手機等了好幾分鐘,見沒人回應,她走到院子外,看著涼亭下的一群錦鯉。
還好好的,還胖了不少。
她努著嘴,不知不覺便把要問車子的事情給忘了。
*
“厲洲哥,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
偌大的大平層里,白瑾萱斜跪在地毯上苦苦掙扎著。
她臉上被潑了一杯紅酒,嘴角掛著血跡,酒血混合,已經嘗不出到底是誰的味道更濃烈些。
火紅的吊帶連衣裙斷了一根肩帶,大片肌膚展現在凝漫紅酒氣息的空氣中。
半小時前,厲洲的助理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她興致勃勃地便過來了。
誰成想是這種情形。
厲洲大口抿了一口紅酒,酒杯落在吧臺上發出‘噠’的一聲。
白瑾萱嚇得心中一顫,精致的臉蛋上露出難以掩飾的恐懼。
他沒說話,慵懶地解開手腕上的袖口,然后是價格不菲的百利達,最后是綢緞面料的白襯衫。
襯衫一掛,不痛不癢地滑落在沙發邊緣上。
只穿著西褲的厲洲,皮帶上散發出冰冷的生氣,卻又看著是那般克己復禮。
他勾唇一笑。
白瑾萱臉色一變,她知道她要完了!
厲洲這個人,是典型的冷溫柔,外人面前溫柔冷淡,背地里心狠手辣,被他弄過的人都知道。
白瑾萱急忙跪著爬過去,爬到他腳跟前,卑微地不成樣。
厲洲輕哼一聲,瞥了她一眼。
“蘇蘇的高跟鞋你動的手腳?”
她搖搖頭,眼淚淚簌簌地砸了下來。
“不!不是!這不是我干的!”她尋思了半秒,她被算計了!
“嗤——”
厲洲半跪在她跟前,逗趣的臉上充滿殺氣。
他虎口扣著她不知是血是酒的下巴,“那么想做厲太太?嗯?!”
白瑾萱的下巴被他掐得變形,生疼得厲害,嘴角里被磨出皮,喉嚨邊上傳來一陣陣血腥味。
“厲洲哥!你喜歡蘇蘇我是知道的……我能跟在你身邊已經很開心了!根本不奢望——做什么厲太太!”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她繼續說道:“我要是在她身上做手腳,你也不一定會選擇我,這得不償失啊,厲洲哥……”
白瑾萱雙手握住厲洲的手腕,希望他能松松手。
“厲洲哥……”她哽咽著求饒,“疼——”
厲洲并沒有放手,而是隨著后牙槽的力度變得更加用力!
“……”淚水沖過紅酒的痕跡,劃出兩條銀白的淚痕。
“最好是!”厲洲惡狠狠地將她的下巴甩開。
白瑾萱如釋重負,拖著臟兮兮的裙擺往后退了退。
他拿起一旁消毒過的濕毛巾,擦了擦手。
“洗洗,到床上等我。”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