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喜歡你。”
厲洲怔愣地將目光穿過她的身側,放在不遠處清冷矜貴的男人身上。
他單單坐在那里,便讓人有一種無法覬覦的神秘。
男人吐了一口煙,嘴角輕翹,凌厲的目光透過輕薄的煙霧,落在厲洲的身上。
毫無畏懼的厲洲,突然便被寒冰般的目光刺傷,背后一陣陣涼意。
“不喜歡我?難道喜歡他?”
“對,我喜歡他!”她毫不猶豫。
聿行琛聽不到他們說什么,但他會唇語,這點小本事還是從聿戰那里學來的,終于派上點用場了。
聿行琛頓了頓,兩指之間的煙頭微微凹陷了一下。
厲洲好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他哼嗤一笑。
“蘇蘇,你喜歡他?不可能!你最害怕四肢發達滿身肌肉的男人,就他?”厲洲不屑地看了一眼。
四肢發達?
滿身肌肉?
聿行琛臉色一沉,幾不可查地瞧了瞧自己。
這不應該是優勢么?
在他眼里怎么成了頭腦簡單的標致?
庸俗!
再說了,就他這身形,那是標準的薄肌,論四肢發達還談不上。
厲洲冷冷說道:“我怕你多看兩眼晚上就要做噩夢,你莫不是隨便找個男人,來作為你逃婚的借口?”
蘇南枝咽了咽喉嚨。
這的確是隨便找的男人。
“厲洲,白瑾萱比較適合你,我們不可能。”
她說完,轉身朝聿行琛走去。
她偷偷長舒一口氣,雙腿發軟。
誰能看得出她已經緊張的要死。
厲洲還想說什么,卻被保鏢攔了下來,他身旁的兩位保鏢也立馬走上前去。
白瑾萱?
蘇南枝應該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不然這個節骨眼上她不會提跟他們毫不相干的人的!
上次她說高跟鞋鞋跟斷的時候,也提到過白瑾萱。
厲洲咬著后牙槽,拳頭緊攥。
白瑾萱!這個賤人!
聿行琛掐滅煙頭,吐出最后一口煙,將煙頭丟在一旁的煙灰缸里。
這個女人,吵架也不會吵,白瞎了這陣仗。
他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身前的襯衫,伸手,摟著朝自己走來的蘇南枝。
蘇南枝還沒反應過來,肩上便已經被他大手覆蓋。
身旁炙熱的體感一涌而上,她肩上的火熱,從圓肩一直往周身擴散。
蘇南枝渾身沸騰,手心已浸滿汗水,這種感覺,仿佛要將人灼傷。
她的心砰砰的跳著,假裝自然地隨著他的腳步,兩人并排朝后院走去。
厲洲看著蘇南枝與他親密的模樣,眉心緊蹙,停在了原地。
上次見面,蘇南枝還是連抱都不給抱,現在就這么順手地被別人給帶走了。
兩個保鏢看人走遠后,便轉身離開,跟上他們的步伐。
樊麗麗在身后暗暗罵著,礙于厲洲在旁邊攔著,不然她準能收拾了蘇南枝。
有那個男人在,厲洲都不敢大喘氣,樊麗麗只能自知理虧。
偏院的涼亭,四面臨湖,周圍全是盛開的荷花。
柔和中帶著繾綣曖昧的燈光,散落在這兩個不熟的男女身上。
這里單單預約就要提前好久,一頓飯幾千上萬,
聿行琛隨意過來就能訂上了。
蘇南枝納悶著,聿行琛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
叮--
她再次收到陌生郵件。
心撲通撲通地亂跳。
距離上一次收到郵件已經是一個月前。
厲洲的出軌,還有聿行琛的出現。
好像這個人正在默默地將自己推出漩渦之中。
她毫不猶豫地點開信息。
新婚快樂,鑫誠律師事務所,找冷一承。
這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