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目若寒冰,震怒不已。
原本想著拿下紅云,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甚至自己與太一率領上百妖圣,也只是為了圍殺陳苦一人。
沒想到,竟還能讓陳苦展露出如此驚世駭俗的威勢。
最關鍵的是,帝俊此時也清楚地注意到。
眼見陳苦與太一都是戰的有來有回,上百妖圣都露出了掩飾不住的忌憚之色。
看來,妖庭一方需要重振一番士氣。
一念至此,帝俊不再猶豫。
他一步邁出,徑直降臨在戰場之中。
大手一揮,河圖洛書浮現而出,高懸于虛空之中。
一道道玄而又玄的道韻氤氳而出,上下沉浮,交織變幻。
玄奧晦澀!
神異莫名!
其中似乎夾雜著深不可測的天道玄機,宇宙運轉之理。
“陳苦,休要逞兇!”
“哼,你可敢破本帝此陣?!”
隨著帝俊話音落下。
只見河圖洛書之中激蕩而出的漫天道韻神紋,此時交相輝映。
不多時,便勾勒出一方浩浩蕩蕩,壯闊不已的絕世大陣。
混元河洛大陣!
此陣正是帝俊從河圖洛書之中領悟而出。
陣法變幻莫測,眾生雖遠隔無盡時空,卻依舊能感應到其中散發出的可怕氣息。
畢竟是得自于這般極品先天靈寶的陣法,自然詭譎異常。
捫心自問,哪怕是世間諸多先天大能,也沒有信心能夠破解。
而另一邊。
看著帝俊祭出的混元河洛大陣,陳苦面色只是微微一動。
“呵呵,混元河洛大陣么?”
“不過如此。”
“看來這萬千歲月以來,所謂的妖帝倒是只忙著造小金烏去了。”
“那一方最強的陣法,卻是還沒有參悟出來呢。”
陳苦喃喃自語,面露不屑之色。
有著兩世的記憶,他知道,這所謂的混元河洛大陣,并不是妖族之中的最強陣法。
或者說,也并不是河圖洛書之中蘊藏的最強陣法。
假以時日,還將有一方更加恐怖的周天星斗大陣出世。
其威力,甚至能與巫族一方的都天神煞相比,皆可比肩圣人之力。
對此,陳苦根本不屑于親自出手。
他一道目光投去,三世佛身之一的過去佛身,頓時心領神會。
“呵呵,此陣,便由本座來破便是。”
過去佛身儼然如同一個真正的生靈,事實也確實如此。
他輕笑著,一副云淡風輕的姿態。
似乎讓眾生變色的混元河洛大陣,在其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陳苦并不多,只是點了點頭。
而后,過去佛身不再多。
一步邁出,徑直踏碎虛空,進入到了混元河洛大陣之中。
見狀,帝俊目光一沉。
“哼,不知死活!”
“區區三尸之一,也敢來破本帝大陣?!”
帝俊嗤笑一聲。
三世佛身還未展露真正的強橫實力。
因此,直到此時,帝俊還是理所當然的將其認為是三尸。
在他看來,陳苦此舉根本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讓三尸之一來破陣,簡直開玩笑。
但帝俊話音剛落。
只見過去佛身已經置身于混元河洛大陣之中。
一時間,烏光滾滾,自九天之上傾瀉而下。
但過去佛身不為所動,雄偉的身形大動,游走于陣法之中。
他甚至無需刻意去吟誦什么,周遭便隱隱有浩大絕倫的佛子呢喃聲響徹,震耳欲聾。
三世佛身,本就是陳苦佛性的具象體現。
其一舉一動,都有熾盛的“卍”字符文隱現,散發出撼天動地的氣機,不可捉摸。
緊接著,過去佛身悍然出手。
掌中佛國!
神足通!
六字真!
一道道神通大術祭出,于混元河洛大陣之中,掀起了驚天動地的波動。
尤其是那六字真。
唵嘛呢叭咪吽!
出法隨一般!
每一個字出口,都凝聚出滔天的大道偉力。
頓時之間,鋪天蓋地的陣法軌跡,都被攪得混亂無序,一團亂麻,難以顯露出什么威勢。
帝俊面色頗為難看。
“該死!”
“此子的陣法造詣,竟然也如此高深么?”
帝俊低聲怒斥。
到得此時,他依舊認為,這不過是陳苦的陣法造詣不俗,而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是過去佛身本身的實力強大使然。
帝俊倒也不慌。
短時間能,能夠硬剛混元河洛大陣,并不意味著其能夠真正的破解陣法。
帝俊豁然轉眼,看向上百妖圣。
“你等還愣著干什么?”
“還不速速出手,拿下此子?!”
帝俊怒喝,吩咐眾多妖圣。
聞,后者當即應聲大動,身形暴烈,悍然而兇猛地朝著陳苦展開了攻殺。
一道道身影密密麻麻,個個氣息不凡。
一眼望去,倒也稱得上是聲勢駭人。
帝俊又隨即面露冷笑之色。
哼!
任你陳苦有三頭六臂,又如何應對這諸多妖圣的攻殺?
更何況,還有自己與太一等頂級強者呢。
看著這一幕,陳苦依舊淡定。
事實上,這些所謂的妖圣,雖然幾乎也都是準圣修為,但他們的速度,在他的眼中,可以說是太慢了。
無論是追星逐月、還是神足通等神通大術,陳苦都足以將其戲弄于鼓掌之中。
不過,陳苦身形巋然不動。
他知道,自有佛身去對付這些妖圣。
下一刻,只見未來佛身一步邁出。
其步履之間,顯現出一種極為玄妙的感覺。
一步踏出,仿佛有時光之力涌動。
明明無比真實的存在于眾生眼前,但又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樣。
不!
更準確地說,這一尊未來佛身,更像是從另一個時空走出,帶著一種超然的氣質。
無他!
那正是因為陳苦的這尊未來佛身,掌控著極強的時間法則,那是當初陳苦自燭九陰身上領悟所得。
“這些準圣,交給本座。”
“他們之中,不會有任何一人,干擾到此處的大戰。”
未來佛身開口,語氣更加淡然。
那般張狂霸氣的姿態,似乎對付眼前這些妖族準圣,如碾死螻蟻一般簡單。
這一次,陳苦開口了。
“呵呵,如此那便辛苦道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