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脫下外衫,只著貼身小衣,盤膝坐下。
“他不會……還在偷偷看著自己吧?”
這個念頭讓她俏臉緋紅,心跳加速,連忙告誡自己。
“別胡思亂想,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話雖如此,她還是下意識地坐得更端正了些,不自覺地挺起胸膛,將曼妙起伏的身姿展露無疑……
……
翌日,天驕會照常舉行。
林落塵帶著顧輕寒來到廣場,發現冷月霜、慕容秋芷等人早已到了。
冷月霜瞥見他過來,故意冷哼一聲,扭過頭去,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林落塵差點笑出聲來,這丫頭裝冷漠也裝得太可愛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他發現今天的慕容秋芷有些不對勁,仔細打量了片刻,才從一些細微的小動作認出。
這根本不是慕容秋芷,而是慕容夏竹!
進入皇都以來,慕容夏竹故意易容成毀容的樣子,戴著兜帽冒充普通玉女宗弟子。
圣庭的谷長老也沒多想,畢竟玉女宗確實有些走苦修路線的弟子會如此打扮。
但連日在客棧憋著,聽說今天考核悟性,慕容夏竹忍不住跟慕容秋芷調換了一下。
此刻,慕容夏竹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冷哼一聲道:“魔道賊子,你看什么!”
林落塵瀟灑地轉了下手中的折扇,笑道:“自然是看美人啊!”
“登徒子!”
慕容夏竹啐了一口,扭過頭不再理他,以免露餡。
就在這時,一聲冰冷的冷哼傳來,許許懷安大步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還在這里裝什么?”
林落塵發現許懷安狀態極好,精氣神飽滿,不由暗中觀察他的氣運。
只見一股磅礴的氣運正在匯聚,但像是被什么壓制,速度并不算太快。
很明顯,慕容秋芷那幾滴血還在持續發揮作用,但已經快要壓不住這股勢頭了。
他笑了笑道:“許道友今日狀態不錯啊,難道又跟哪位仙子風流了,這回沒拍下來吧?”
許懷安俊臉一黑,冷哼一聲道:“林落塵,你休在這里趁口舌之利,今天我要一雪前恥!”
“哦?那我拭目以待了!”
林落塵也來了興趣,很想見識一下這鴻運齊天到底有多厲害。
他并沒有久等,很快就見識到了。
因為人群忽然一陣騷動,自動分開一條路。
只見前天夜里被許懷安騎在身上痛揍的文芳,今天竟然跟著她家老祖一起來了!
文芳穿得花枝招展,濃妝艷抹,配上那魁梧壯碩的身材,視覺效果著實有些……驚悚。
看著她大步流星,氣勢洶洶地過來,林落塵和許懷安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能同時逼退林落塵和許懷安,文芳也足以自傲了。
林落塵突然想起此事與自己無關,趕緊摟著顧輕寒閃到一旁,占據最好的吃瓜位置。
識海中百無聊賴的曲泠音也興致勃勃,笑嘻嘻道:“好戲開場了!”
許懷安臉色發白,強自鎮定道:“你……你又來干什么?”
文芳看著他,竟然露出幾分扭捏之態。
“我……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前天,是我誤會你了。”
許懷安懵了,林落塵也懵了,周圍吃瓜群眾的瓜都張大了嘴巴。
這女人……是來道歉的?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許懷安一臉警惕,遲疑道:“你……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樣?”
文芳更加扭捏了,兩條粗壯的手臂交出在身前,一副害羞至極的樣子。
“我……我覺得你特別有男子氣概……想……想跟你交個朋友……”
許懷安嚇得臉色更白了,下意識重復道:“交朋友?交什么朋友?”
文芳低下頭,故作嬌羞狀:“哎呀!你前天都那樣對人家了……”
“我一個女兒家,以后還怎么嫁人嘛!非要人家說得這么直白嗎?討厭!”
許懷安只覺得腦袋里嗡的一聲,如同五雷轟頂。
這女人……這女人是要自己對她負責?
我不是正鴻運齊天嗎?
這算哪門子的鴻運齊天?
圍觀群眾瓜都被嚇掉了,看著她那故作扭捏的神態,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這女人難道被許懷安打了一頓,打開什么奇怪的開關,還是把腦子打壞了?
文芳回去之后先是哭天搶地了兩天,感覺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但不知怎么的,許懷安那憤怒的咆哮,怒目圓睜的俊臉,竟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從小被寵壞、橫行霸道慣了的文芳,第一次遇到敢毫不留情反對她、甚至動手揍她的男人。
這種前所未有的體驗,仿佛為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想著許懷安霸氣十足地把她騎在身下教訓的樣子,她竟不由心跳加速……
文芳向來敢愛敢恨,于是果斷找了文家老祖,決定給許懷安一個機會。
此刻,見許懷安呆若木雞,還以為他是驚喜過度,一臉嬌羞地看著他。
“討厭~你說話啊,高興壞了?”
許懷安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捂著嘴踉蹌著又后退了兩步,臉色發青。
林落塵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心中哀嚎道:“不行了,我的眼睛啊!”
曲泠音卻連忙道:“別走別走,再看看,再看看……”
林落塵也難得能看到對手如此吃癟,只能硬著頭皮看下去。
一旁的文家老祖許懷安這樣,冷哼一聲,聲如洪鐘。
“小子!我家文芳能看上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趕緊通知你們鴻運宗的長輩來我文家提親!”
“我文家不僅可以既往不咎,還可幫你解決那些風流債,并提供足夠的資源助你修行!”
他剛得知文芳喜歡上許懷安,也是懷疑她是不是被打壞了腦子。
但轉念一想,許懷安資質、氣運都屬上乘,關鍵是出身一般,容易控制。
若是能跟文芳喜結連理,豈不是給文家添了一大潛在的戰力?
最重要的是,這閨女終于有人能治得住,還不趕緊趁機嫁出去?
文家老祖說完,根本不給許懷安反駁的機會,一副吃定他的樣子,轉身就走。
文芳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地看著許懷安,不時露出嬌羞的驚悚笑容。
眾人不敢直視,林落塵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
這……這就是鴻運齊天嗎?
客觀來說,文家不再找許懷安麻煩,連許懷安的破事也會出面擺平。
如果不考慮文芳的那副尊容,以文家的勢力,許懷安的背景迎來史詩級加強!
以文家的權勢和護短,許懷安的難殺程度又上一個臺階。
他們甚至還捎帶腳地給自己這個敵人的眼睛和心靈造成了成噸的傷害。
厲害啊!
但……怎么就一點都不羨慕呢?
想到這里,林落塵苦笑一聲,由衷地拱了拱手。
“許道友不愧是氣運之子,這都能轉危為安,還能抱得美人歸,佩服佩服!”
許懷安看著林落塵同情的眼神,咬牙切齒道:“滾!”
林落塵喝了一口酒壓壓驚,哈哈笑著摟著顧輕寒離去。
許懷安看著顧輕寒那搖曳生姿的婀娜身姿,再對比文芳的虎背熊腰,整個人都黯淡了。
“孟老,這就是你說的鴻運齊天?”
孟老尷尬道:“咳咳……你就說……麻煩有沒有解決吧?”
許懷安幾乎要吐血,咬牙切齒道:“這種解決方式……我!不!要!啊!”
但不管他如何反抗,似乎都改變不了結局,而集合鐘聲敲響,新一輪比試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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