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宗出事了?”
張飛飛心中一凜,原本掛在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擔憂。
他一把抓住報信弟子的肩膀,急切地問道: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聽說是……是魔族入侵!”
弟子結結巴巴地回答,臉色煞白,顯然是被嚇壞了。
“魔族入侵!”
張飛飛倒吸一口涼氣。
太一宗雖不是什么頂級宗門,但也算一方勢力,怎會招惹到魔族?
他顧不得細想,立刻趕往趙長老的洞府。
“趙長老,弟子有事請求!”
張飛飛人未至聲先到,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
趙長老正在打坐,被打擾后有些不悅地睜開眼:
“何事如此慌張?”
“弟子……弟子剛收到消息,太一宗遭逢大難,弟子懇請長老準許弟子回去!”
張飛飛單膝跪地,語氣焦急。
趙長老眉頭緊鎖,有些不情愿:
“太一宗之事與我靈劍宗何干?你如今是我靈劍宗弟子,豈可隨意離去?”
“長老!太一宗于弟子有恩,如今宗門危難,弟子豈能坐視不理?”
張飛飛語氣堅定,眼中滿是焦急與懇求。
趙長老沉吟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
如今正值宗門大比前夕,正是用人之際,張飛飛雖然只是外門弟子,但也算是個人才。
然而,太一宗之事非同小可,若是處理不當,恐怕會影響兩宗關系。
“罷了,念你一片赤誠,準你回去。”
趙長老最終還是松了口,
“速去速回,莫要耽誤了宗門大比。”
“多謝長老!”
張飛飛叩謝后,起身飛奔而去。
他祭出飛劍,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太一宗方向。
一路上,張飛飛心急如焚,不斷催動飛劍加速。
他仿佛能感受到太一宗的危急,心中的擔憂越來越濃。
終于,太一宗的山門出現在眼前。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張飛飛的心沉了下去。
曾經巍峨的宗門如今一片狼藉,建筑倒塌,地面龜裂,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弟子們四處逃竄,臉上滿是驚恐,哭喊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張飛飛降落到地面,焦急地尋找著張誠的身影。
他抓住一個路過的弟子,急切地問道:
“宗主呢?張宗主在哪?”
弟子驚恐地搖了搖頭,指著遠處被魔氣籠罩的主峰:
“宗主……宗主在主峰……”
張飛飛顧不得多想,立刻向主峰飛奔而去。
然而,還未靠近主峰,一道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什么人?”
李長老厲聲喝道,眼中滿是警惕。
“李長老!是我!張飛飛!”
張飛飛焦急地喊道,濃烈的血腥味讓他幾欲作嘔,但他更擔心張誠的安危。
李長老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張飛飛,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張飛飛?你不是已經加入靈劍宗了嗎?你來此作甚?”
“長老,太一宗有難,弟子豈能坐視不理?”
張飛飛語氣誠懇,他知道李長老一向固執,卻沒想到他會如此不近人情,
“弟子此番回來,是為了助太一宗一臂之力!”
李長老冷哼一聲:
“助太一宗一臂之力?你如今已是靈劍宗弟子,與我太一宗再無瓜葛!速速離去,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
張飛飛心中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他知道李長老的脾氣,認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周圍的慘叫聲和魔氣嘶吼聲此起彼伏,他心急如焚,卻無法讓李長老相信自己的真心。
“長老,如今大敵當前,難道您還要計較這些嗎?”
張飛飛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從未感到如此無力,
“弟子對太一宗的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李長老不為所動,手中的長劍發出嗡嗡的震鳴:
“靈劍宗與太一宗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你既已入了靈劍宗,便是我太一宗的敵人!再不走,休怪老夫劍下無情!”
張飛飛深吸一口氣,他知道再與李長老糾纏下去也是徒勞。
他看了一眼被魔氣籠罩的主峰,
“既然如此,那弟子只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