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藍英在地牢里看見了被打的體無完膚的苗洛水,恨意在眼睛里翻涌,一想到這些年的折磨,她就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我出去等你,你隨意。”謝扶光把空間留給她,隨便她是一刀殺了,還是慢慢折磨。
她出去的時候,路過二夫人的牢房,同樣被折磨的筋疲力盡,傷口已經三度崩裂,血都快流干了。
偏偏都這樣了,看見她,還有力氣罵。
謝扶光腳步微頓,淡笑:“哦,忘了,還沒人來告訴你們吧,早上孔家來人了,大帥為了給孔大帥交待,要抬八夫人當繼室。”
“不可能。”二夫人不肯相信:“她憑什么當繼室。”
她跟了大帥半輩子,為他生了一個那樣優秀的兒子,都沒有被抬為繼室,孔藍英她憑什么。
“別激動,還有呢。”謝扶光繼續公布‘喜訊’:“大帥還要把你和三夫人休出帥府,七夫人斃了,這會八夫人正在親手行刑呢。”
二夫人驚恐的瞪大了眼珠子:“不,大帥不能這么對我,我給他生了兒子,他不能休我。”
哪個夫人沒生兒子,八夫人生的還是龍鳳胎呢。
謝扶光白她一眼:“大帥還說了,八夫人遭了多少罪,要你們悉數奉還。”
二夫人倏然噤聲,瞳孔猛縮,拖著傷腿拼命后退:“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像她那樣。”
“你也知道那樣痛苦么。”謝扶光冷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受著吧,死不了。”
罷,她徑自離開。
苗洛水的蠱蟲全死光了,給二夫人三夫人下蠱不現實,可下毒還是可以的,讓張大夫配兩副類似的毒藥不成問題。
謝扶光在外面等了一會,孔藍英才出來,劍身上滿是血,衣服上也沾了一些,瞧著跟個殺神似的。
“我在她身上劃了一百零八刀。”孔藍英主動說道。
謝扶光:“這個數字有什么特殊意義嗎?”
孔藍英:“我喝過一百零八次血。”
謝扶光汲氣,須臾后,她道:“那讓張世芳和呂新華也喝夠一百零八次。”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孔藍英疑惑:“你為何這么恨她們?”
謝扶光:“因為苗洛水是日國奸細,她害死了我父兄,以及眾多謝家軍。”
孔藍英震驚不已:“你不早說,我都把她殺了。”
謝扶光淡笑:“從她嘴里問不出什么,反正不是她效忠日國,就是張家,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苗洛水只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什么都不知道。
孔藍英更震驚:“張家竟敢通敵賣國。”
謝扶光不稀奇,這個時代,通敵賣國的太多太多了。
“張世勛藏的深,老狐貍一只,我們早就開始查他,并沒發現他跟日國人接觸。”謝扶光道。
日國的新顧問還未到,不知道張世勛這回折兵損將,會不會著急之下求助新顧問。
“這回我欠了你大人情,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孔藍英說。
謝扶光:“不會跟你客氣。”
兩人說著話就回了大帥府,花朝在月亮門處等她,見了二人先行禮,才道:“少夫人,二小姐在東君樓等您。”
謝扶光頷首,同孔藍英辭別后,隨花朝回了東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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