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素心上人這邊,也不能不管。”
衛圖思忖片刻,一拍養尸袋,把蟾水陰尸布置在了附近,防止有人“撿尸”素心上人。
若讓素心上人“淪陷”。
那他即便返回戰場,撈得了好處,也會追悔萬分。
現今,有堪比化神后期的蟾水陰尸和五階陣法在,哪怕陰懸元、七欲邪僧親至,也能助他抵擋一定的時間了。
細心布置結束后。
衛圖不再遲疑,將縮小后的裂空雕安置在袖中后,遁光一起,立刻向來時的方向徑直而去了。
……
衛圖逃離的時間并不久遠。
半個時辰后,他就重抵了戰場,在遠處,遠遠觀摩起了陰懸元和七欲邪僧的戰斗。
七欲邪僧法體雙修,實力雖強,但受了“天雷珠”一擊,又被陰懸元搶走了靈寶、儲物法器后,實力大降……
而陰懸元盡管普通,但勝在此前沒有深入戰場,還保留有全盛實力。
所以,在衛圖離去的這段時間,二人并未立刻分出勝負,仍在酣戰。
不過,肉眼可見的,隨著手中的符箓、靈丹、神通術法逐一消耗,陰懸元也越來越難以支撐住了,落入了下風。
勝利的天平,已向七欲邪僧靠近了。
“這《七星神印》當真可怕,不僅讓七欲邪僧死而復生,而且實力也未曾衰弱太多。其少的,只是靈寶相助罷了。”
衛圖暗暗咂舌,對《七欲邪僧》所掌握的這一門神火寺的至高煉體仙術,心中生起了貪念。
沒有人會嫌棄自己保命手段多。
更何況,是死而復生的秘術!
然而——也就是在這時,衛圖忽然感覺到,七欲邪僧的目光,好似朝他這邊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他頓時悚然大驚。
以他的神識范圍、斂息手段,按理說,除了素心上人那等高他一個大境界的“煉虛強者”外,應當無人察覺。
先前,陰懸元毫無防備的,沒有預料到他的出現,便足以證明這一點。
“先助陰懸元,鏟除七欲邪僧。”
衛圖目光一凝,頓時察覺到了七欲邪僧的難纏之處。
他嘴唇微動,當即無聲而吟,動用他目前手中最為陰狠、防不勝防的手段——幽神分魂所授的“咒”神通。
但下一刻。
令他意外的一幕出現了。
他的咒神通,在侵入七欲邪僧體內的瞬間,就被一道強勁神識,瞬間所斬了。
“是柴首座留下的手段?”
衛圖驚疑不定,那道神識的強度,少說也在煉虛后期,比他強大的太多了。
同一時刻。
一道陰冷聲音,驟然在他耳邊響起。
“衛道友,山水有相逢。小僧期待與你的再次見面。下次,你可就沒這么好運了。”
此話一落。
衛圖便見正在與陰懸元纏斗的七欲邪僧,在吃下一記靈寶攻擊后,借此余力暴退數百步遠,與陰懸元拉開距離后——簡簡單單的幾個瞬身,就在戰場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被我嚇走了?”
衛圖心思電轉,頓時想明白了,此番七欲邪僧直接逃走的原因了。
無它,幽神分魂傳他的“咒”神通在靈界也是極為霸道,非合體一級的修士,很難接觸到這等高階秘術。
畢竟,幽神分魂的本尊泣河魔尊,可是古魔界半步大乘的強大存在。
他先救素心上人離開——此番又偷偷潛回戰場,七欲邪僧再蠢,也當知道他手中的底牌恐怕不簡單,不怎么好對付。
其對付一個陰懸元還有把握,畢竟陰懸元是神火仙域的揚名之輩,手上有多少手段,常接觸的人都能猜出來……
但多了一個他,就遠不相同了。
神秘,是修仙界內,驚退敵人的最佳方法。
“不過,他怎能知道我是衛圖?”
衛圖微挑眉宇,內視自己這一張借助“命力”易容的臉龐,以及化神后期的靈壓氣息。
窺探到他的蹤跡,還好解釋,不外乎比常人神識強大,但精準的知道,他就是衛圖……哪怕是素心上人全盛時期,恐怕都沒有這么容易。
“這個七欲邪僧,不簡單。”
衛圖深吸一口氣,頓感棘手。
不過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解決陰懸元。
他可不會,坐視陰懸元拿走素心上人和七欲邪僧這兩大修士的身家,飄然離去。
但——
還未待他動手之際。
適才,與七欲邪僧纏斗的陰懸元也迅速反應了過來,其眸露忌憚的朝他這里深望了一眼,連頭也不回的,另尋了一個方向,如七欲邪僧那般,準備遁逃了。
只是,陰懸元的底蘊到底遠遜于七欲邪僧。
其遁光剛起。
便被后手的衛圖,迅速拉近了距離,緊追而上了。
“姓衛的,你得了素心上人后,難道還不滿足嗎?非要與老夫拼個你死我活?”
眼看衛圖的身影越來越近,陰懸元被迫止步,他臉色難看,出口挑明了衛圖的身份。
顯然,適才七欲邪僧逃離的時候,也順嘴把衛圖的存在說了出來。
但衛圖對此并未搭理。
他身上血影一泛,化作萬千血鴉,再一次的拉近了與陰懸元的距離,然后毫不遲疑的,單手舉起迎風而漲、化作數百丈大小的萬擎山,狠狠的朝陰懸元擲了過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