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莫老鬼和玉童子二人,本就是前倨后恭的人。現在,有了圣崖山的撐腰,前恭后倨才是正常。”
衛圖灑然一笑,并不在意。
此戰過后,他很好奇,這地劍山的兩位老祖,對他又該是哪一種態度了。
不過,盡管沒有地劍山的修士迎接,但待他來后,早到的曹宓等人便從地劍山走了出來,將他迎了進去。
“衛道兄?想不到曹宓稱呼衛圖這么親昵?也頗沒有眼力勁了!”
“是想燒衛圖這冷灶?”
地劍山大殿內,此行觀戰的一眾元嬰老祖坐在殿內,神識掃了一眼從門外而入,與衛圖相談甚歡的曹宓,嘴角隨即掛上了幾分戲謔之色。
俗話說的好。
識時務者為俊杰。
若在平常,他們并不介意結交衛圖這個元嬰新秀,擴寬人脈。
但現在,圣崖山已經擺明了,是不打算讓衛圖好過。
甚至,想讓衛圖付出血的代價。
圣崖山與衛圖孰輕孰重,他們自能分得清,自能站好隊。
從這點考慮——
現今,仍與衛圖結交的曹宓等人,無疑是逆勢而行的蠢貨了。
不過,對此一幕。
曹宓并未在意,她面色淡然,嘴角含著淺笑,繼續與衛圖搭話。
“這些人,都是鼠目寸光之輩,衛道兄不必在意……”曹宓傳音道。
聽此,衛圖不置可否,搖頭一笑,略過了這一話題。
畢竟,倘若曹宓不知他的真實境界,此刻是否仍會這般,還未待可知。
不多時,衛圖便在曹宓的引路下,坐在了與曹宓相近的席位上。
半日后。
遠路而來的圣崖山眾修,也隨即趕到了地劍山的山門。
與對待衛圖的態度不同,這些元嬰老祖在感知到圣崖山眾修后,便一個個面露笑容,飛遁上前迎接了。
“司徒道友,今日一戰結束后,不知能否去老夫茶舍一坐。”
“老夫近日,剛剛新制了一批上好的靈茶,就等司徒道友品鑒了。”
一句句恭維辭,很快便從殿外,傳到了衛圖的耳邊。
下一刻,曾經敗在衛圖手底下的司徒陽,便出現在了殿門口,其凌厲目光瞬間與衛圖相碰。
“衛圖!”
司徒陽雙眸微瞇,輕輕念出了這兩個字。
此刻,身邊眾修的吹捧,他雖然很是受用,但他自家知道自家事,他對衛圖……還是頗為敬重的。
兩年前,他師尊連守讓返回宗內,向他告知了衛圖的境界,并點明了一件事:若他不是圣崖山元嬰修士,此戰必敗無疑。
原因無他,若沒有圣崖山的傾力栽培,他境界是很難在短時間內,迎頭趕上衛圖,然后與此刻的衛圖,保持在同一境界。
從某種層面來說。
他……將勝之不武!
他不是憑個人實力,戰勝衛圖,而是靠的是自身背景,輾軋衛圖。
這一點,對他這個心高氣傲者而,是很難接受的。
“但……背景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司徒陽的心底,隨即響起了,他離開圣崖山前,師父連守讓寬慰他時,所說的這一句話。
想及此,司徒陽的目光,很快便再次堅毅了下來。
畢竟,出身圣崖山,不是他的錯。
“莫道友,既然衛道友已到,你我可以前往斗法之地了!”
與衛圖目光錯開后,司徒陽轉首看向身后的莫老鬼,語氣淡漠道。
“司徒道友,你剛趕到地劍山……還沒有歇息。舟車勞頓下,法力難免有些折損……”
莫老鬼出口勸說。
他雖不認為圣崖山的高徒,會敗給衛圖這個寒素元嬰,但盡可能讓司徒陽多上一分獲勝希望,總歸是好的。
“百招內,我若不能取勝,就已是丟了我圣崖山的臉面了。”
司徒陽擺手拒絕,淡淡說道。
一百招,是他的底線。
若在一百招內,他不能解決衛圖,那么他與衛圖便幾近于平手了。
而平手,是圣崖山上下,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的一個結果。
現今,他再是舟車勞頓,也不至于連出手一百招的法力都沒有。
聽到此話,莫老鬼也不好反駁,他細想了一下也是這個理,便答應了司徒陽,上前一步,為其引路了。
……
半日后。
地劍山后山,練武場上。
衛圖和司徒陽在空中懸浮,相距數百丈遠,遙遙對峙。
周遭,則是此次前來觀戰的一眾元嬰老祖,大約有十數人。
“衛圖,想來趙羽娥也對你說了,只要斗法途中,你盡早認輸,我是會盡力留手的……”
“這一點,我可以向你做出保證。”
“只要你喊出求饒二字,我就會立刻罷手,絕不乘勝下手,加深你的傷勢。”
眾目睽睽之下,司徒陽頓了頓聲,看了衛圖一眼后,說了這一番話。
話音落下。
附近,很快響起了觀戰修士,稱贊司徒陽的溢美之詞。
“司徒道友,不愧是圣崖山的高徒,果然有古君子之風。”
“要是一些心性狹隘的小人,恐怕在衛圖第一次取勝的時候,就暗結死士,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了。”
“根本不可能坐視其突破元嬰境界。”
“古君子?”衛圖聞挑眉,認真的打量了司徒陽一眼。
他承認,司徒陽的品性還算可以,在圣崖山內,沒什么惡名。
屬于一個好的仙二代。
但……其與“古君子”相比,卻還不怎么配。
此次,若非其以勢壓人,逼迫圣崖趙家苛待趙青蘿,引發了一定的輿論……那么他也不會,喊話圣崖山,接下這一次約戰了。
若司徒陽真有古君子之風,恐怕在見他第一次拒戰后,就會放棄再次向他約戰了,而不是想方設法,逼迫他接下這一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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