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社聚會結束后。
衛圖并未再逗留于凝月宮,而是跟隨傅志舟一道,先返回應鼎部。
畢竟,為避風頭,他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去歸墟海修仙界了。
那么,余下的這段時間,還不如待在應鼎部,以安都隆神師等人之心。
說到底,他一個應鼎部神師,長時間不待在部族之內,確實不太像話。
只是——
剛返回應鼎部沒多久。
衛圖便在應鼎部,發現了一個意外狀況。
“紀彰。”衛圖面露詫異之色,抬頭看了一眼,在他神識范圍之內,突然出現的一個人影。
此人影雖和他記憶中的紀彰,不怎么相符,但其氣息,卻與他當年打傷此人,所取的精血一模一樣。
“紀彰來應鼎部干什么?”
衛圖心生好奇。
幾十年前,他凝嬰大典時,紀彰因追殺孫遲信,擅闖呼揭仙城。
當時,他因為顧忌紀彰之父“紀逸風”,饒了紀彰一命,沒有追殺此人。
事后,他曾想過鏟除紀彰這個后患,只不過礙于有事耽誤,所以遲遲沒有動手。
但他萬萬沒想到,他沒去找紀彰,紀彰卻反過頭來找他了。
其竟敢在呼揭仙城內現身!
“跟去看看。”衛圖目光微閃,傳音讓傅志舟先行離開后,便一個瞬身,跟在了紀彰身后,遙遙鎖定了其氣息。
片刻后,其便來到了外城的一個小巷,準備走進胡同里的宅子。
而此宅,經過衛圖的神掃檢測,其內并無其他修士。
見此,衛圖也沒過多耽誤時間,他一甩袖袍,主動現身,站在距紀彰的不遠處,似笑非笑的看著此人。
作為法體雙修之士,他最不怕的就是他人近身偷襲。
而紀彰,僅是一個假嬰修士。他根本無需對此人多加防備。
有什么疑問,直來直去就行。
“你是……衛圖?”看到衛圖突然出現,紀彰嚇了一跳,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戒備之色。
“紀道友一不吭,就來我應鼎部,可是不太講禮貌。”
衛圖面有不豫,聲音頗為冷淡的說道。
語畢,他眉心飛出“鯉龍陰刀”,似是要如當年一般,再次對紀彰下殺手了。
見到此幕,紀彰面色頓時一白,向后連退了數步。
“衛圖,且慢動手!”
紀彰連忙喊了一聲。
接著,他語速極快的說道:“紀某此次前來應鼎部,是有要事找衛道友幫忙的,并非是對衛道友心生仇恨,想著報復衛道友的親眷。”
“紀某在應鼎部待了,已經有了十余年了。若是對衛道友的親友下手,即便不能殺了衛道友的一對兒女,但殺其他人,卻也不是什么難事。”
聽到此話,衛圖眉宇微挑,面露思索之色,似是對紀彰的話,信了幾分。
不過,他也并未因此,收回“鯉龍陰刀”,而是仍將此物,懸在紀彰頭上。
“說吧,你找我的目的。”
衛圖冷聲道。
“衛道友可知,十七年前,符玲瓏突破元嬰成功了?”紀彰不假思索的說出這一句話,并向衛圖遞過去了一枚玉簡。
“符玲瓏突破元嬰?”
聽到此話,衛圖臉上,頓時多出了一些訝然之色。
數十年前,他舉辦完凝嬰大典后,去蕭國送韋飛最后一程的期間,便知道了符玲瓏將破元嬰的消息。
只不過,當年在他看來,符玲瓏突破元嬰境界的幾率并不高,再加之有凈蓮庵的保護,也就對此事,沒有過多關注了。
“難道,她的佛心被沒有破壞?”
“其謀害紀彰,是另用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