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從醫館撈了個大夫過來時,屋里已經沒了蘇鶴霆的身影,連帶著他那些公文還有仨長輩都不見了。
若非那破碎的茶杯還在,喬惜都懷疑剛剛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打發走了大夫,喬惜叫來了樓辛。
“你可知王爺去了哪里?”
樓辛茫然,王爺走了?
王爺不是還讓他給他們的房間準備新的床褥嗎?
“那你可有留意王爺是否有受傷?”喬惜又問。
縱然蘇鶴霆再小氣,也不至于氣成那樣,她昨晚雖留意他的招數,也不是時刻盯著他。
她不確定他有沒有內傷。
樓辛想了想,搖頭,“沒發現王爺受傷。”
他剛帶王爺來守將府時,王爺瞧著挺好的。
他們之前打蠻族,比這艱難多了,昨晚那樣的情況,王爺受傷可能性不大。
喬惜蹙眉,可蘇鶴霆那情況明顯不對。
“他身上可有宿疾?”
樓辛遲疑,不知道能不能說。
喬惜睨他,“你如今是我的人。”
樓辛只得道,“王爺身上有毒,一直在想法子解毒。”
“可知是什么毒?”
樓辛,“屬下不知,這些年都是蘇鵲姑娘給王爺治療,知道此事的人不多。”
他一直在處理戰后事宜,臨時被喬惜叫來,稀里糊涂的。
如今聽了喬惜這話,想到什么,倒是有些急了,“王妃這樣問,可是王爺有何不妥?”
“嗯。”
喬惜道,“你能否聯絡上他?”
看看他情況如何。
樓辛跟了蘇鶴霆五年,自然有法子聯系上蘇鶴霆身邊的人。
半個時辰后,他面色凝重過來,“王妃,王爺的確是身體抱恙,眼下已離開燕州了。
王爺說疆北軍會暫時留在燕州,等許將軍徹底接管好燕州,他們才會離開,讓您處理好您該做的事。”
“他情況如何?”
樓辛想起傳話暗衛的表情,擔憂道,“可能不太好。”
喬惜心有些發沉,這是被她氣毒發了?
之后的兩日,她總免不了想起蘇鶴霆來,不知他怎么樣了。
但蘇鶴霆那邊似乎有意遮瞞,在她再次讓樓辛打探無果后,喬惜便徹底歇了打聽的心思。
說到底,她和蘇鶴霆彼此并不信任。
倒是許安來了后,她又問了句,“去尋癩赤腳的人可有消息?”
那人醫術好,沒準能解了蘇鶴霆的毒。
“暫時還沒有。”
許安問,“可是你不舒服?”
他始終記得喬惜那可怕的內力,總覺得是個隱患。
喬惜看他那滿臉擔憂的樣子,這兩日的沉郁心情總算消散了些,“不是我,是蘇鶴霆。”
她簡單將那日的事說了。
說完見許安一臉神情古怪的看著她,她問,“怎么了?”
許安正色道,“我以男人的身份告訴你,往后別在蘇鶴霆面前提別的男人。”
蘇鶴霆心里有喬惜,若喬惜滿心滿眼都是先太子,他能好受才怪呢。
嗯,他也得管住自己的嘴,別在蘇鶴霆面前亂說話。
喬惜已經后悔了。
可許安不放心,見她不吱聲,便又道,“這件事你聽我的,沒錯。”
聽說男人吃起醋來,比女人更能作妖,這可不是小事。
喬惜就想到前世許安對小滿的愛而不自知,在小滿死后才醒悟過來,可見這兄臺自己對男女之事,也是迷糊得很。
便應付道,“知道了。”
不過許安的話倒是叫她想起一件事來,那日蘇鶴霆問他,她為之報仇的男人是誰。
后來叫壽山打斷了,現在想來蘇鶴霆可能是誤會了什么。
若有機會,她或許該問問。
不過很快,喬惜就無暇去想這事了,因為傳旨的隊伍很快就要到邊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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