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坦克多厲害啊,換作別人,早就驚掉下巴了,可陳博文那家伙,居然連眼皮都沒多眨一下。
“真是群瘋子。”
鄭虎嘟囔著,伸手摸了摸腰間的酒囊,發現已經空了。
“得,明天得讓李陽請我喝酒,好好說道說道這事兒。”
他抬頭望了望夜空,明月高懸,繁星點點。
想起蘇辰坐在坦克里那自信的模樣,想起研究院里那些不知疲倦的身影,鄭虎忽然笑了。
不管陳博文他們驚不驚,只要能把坦克變得更厲害,只要能讓蠻戎人嘗嘗鐵與火的滋味,那就夠了。
“陸地之王”
鄭虎低聲念叨著,腳步漸漸輕快起來。
“等著吧,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知道這四個字的分量了。”
半月后,燕州城的秋風裹著沙礫拍打在酒肆窗紙上。
李陽望著對面臉色鐵青的張文,指尖摩挲著酒碗邊緣,聽著對方擲地有聲的質問。
“李陽,如今你是真不懂事啊!”
張文冷笑一聲,手中酒杯重重磕在木桌上,濺出的酒液在粗糙的桌面上洇開暗痕。
“我大哥叫你來跟在蘇辰身邊,不是讓你當狗的!”
李陽盯著杯中晃動的倒影,嘴角掛著淡笑,他如今可不是棋子了。
“張文,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又不相信,那還說什么?”
“信?”
張文拍案而起,腰間玉佩撞在桌角發出清脆聲響。
“百米取人頭顱的武器?
一炮轟死數十人的迫擊炮?
甚至還有能在地上自己行走的鋼鐵怪物?
你告訴我這些都是真的?
你當我是三歲小兒?”
李陽抬眼,目光掃過張文因激動而泛紅的臉,忽然輕笑出聲。
他放下酒碗,從袖中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推到張文面前。
紙上是簡略的坦克草圖,履帶與炮管的線條雖潦草,卻透著一股凌厲的氣勢。
“信不信由你,但這些東西確實存在。
王爺手里的底牌,遠比你想象的可怕。”
張文盯著那草圖,只覺后頸一陣發涼。
他想起幾日前在燕州城外看到的場景。
夜色中,某個鋼鐵巨獸碾過荒地,履帶卷起的塵土遮天蔽日,那轟鳴聲響徹云霄,竟比千軍萬馬的奔騰聲更令人心悸。
當時他以為是錯覺,此刻卻有些愣神。
張文猛地扯過圖紙撕成兩半,“你明明是靠山王府的暗線,如今卻反過來為蘇辰說話?
忘了我張家對你的恩情?”
李陽看著滿地碎紙,想起初入靠山王府時,張文的大哥張武烈曾拍著他的肩膀說“以后跟著我,有你的好處”。
可如今,他在蘇辰身邊目睹的一切,早已讓他對所謂的“恩情”產生了懷疑。
“張文,我實話告訴你吧。”
李陽放下酒碗,目光灼灼地看著張文。
“我確實曾是靠山王府的暗線,可自從跟了王爺,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明主。”
他頓了頓,想起蘇辰在戰場上的英姿,想起蘇辰為百姓謀福祉的種種舉措。
“王爺他,心里裝的是整個燕州的百姓,是這天下的太平。
他有能力、有擔當,跟著他,我能看到希望,能做真正有意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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