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虎看著李陽那副急切的模樣,有些想笑。
但他也知道,李陽在燕州也算是有能力的人,或許以后能派上用場。
“李老弟重了,我們都是為王爺辦事,理應相互扶持。”
李陽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連忙說道:
“鄭老哥說得對!以后還請您多多指教。”
鄭虎微微點頭,正準備離開,李陽又趕忙說道:
“鄭老哥,我還有一事想請教。
王爺此次科舉,給出如此優厚的待遇,怕是有更深的謀劃吧?”
鄭虎心中一凜,看向李陽的眼神多了幾分警惕:
“李老弟,王爺的謀劃不是我們該打聽的。
做好自己的事,比什么都強。”
李陽意識到自己失,連忙賠笑:
“是是是,我就是太好奇了。
鄭老哥放心,我以后一定謹慎行。”
“李老弟,知道太多不見得是好事。
王爺對咱有知遇之恩,咱唯有全心全力,才能報答王爺。”
鄭虎說著,隨意拍了拍李陽肩膀,轉身就要走。
李陽眉頭一皺,鄭虎往日可不這樣敷衍,瞧著是急著有事。
“鄭老哥,咱可都是從京師就追隨王爺的老人了。
除了咱倆,也就王安能得王爺信任。
有啥事別藏著掖著,莫不是又有啥好事?”
鄭虎壓根不想多做解釋,他清楚自己這張嘴,保不準啥時候就漏了話。
但李陽哪肯罷休,不由分說,直接扯著鄭虎就往街角酒肆去。
此時,酒保剛好擦完最后一張桌子。
夜風卷著檐角銅鈴響,他盯著李陽往自己碗里斟的梨花白,喉結滾動了兩下。
“鄭老哥,”
李陽推過酒碗,琥珀色酒液在粗陶碗里晃出漣漪。
“自打上次在黑水城替你擋了那刀,咱哥倆可說過有福同享的。”
鄭虎捏著酒碗的手頓住。
那次在黑水城,李陽確實用身子替他擋住了射向后心的箭矢。
疤痕至今還在李陽右肋,此刻正隔著單衣透出淡紅的印子。
“不是兄弟藏著,”
鄭虎壓低聲音,眼角余光掃過空蕩的酒肆。
“王爺吩咐過,這事兒暫不能外傳。”
“啥事兒能比咱哥倆的交情還金貴?”
李陽又往他碗里添酒,“再說了,我如今管著城防,若有緊急軍情,多個人知道也能多份力不是?”
銅鈴又響,鄭虎猛地轉頭,見是醉漢撞了門框,才松了口氣。
他湊近李陽,聲音低得像風吹過枯草:
“你見過能跑能噴火的鐵家伙么?”
李陽挑眉:“那不是步槍和重機槍嗎?”
“比那厲害十倍。”
鄭虎伸出手,在桌面上比劃出長方體輪廓。
“有這么長,底下裝著鐵履帶,能碾平城墻,炮管里能吐出碗口粗的火舌,一炮能轟碎十匹戰馬。”
李陽的酒碗“當啷”砸在桌上,濺出的酒液在月光下泛著銀光:
“你是說傳說中能吞人的鐵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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