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蠻戎人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鮮血如泉涌般噴射而出。

還未等他從劇痛中緩過神，鄭虎已一把揪住他僅存的右手，像拖死狗一般，將他拖拽到蘇辰跟前。

蘇辰看著鄭虎如此行事，并未出責備。

這些年，蠻戎士兵燒殺搶掠，大靖百姓命喪其手者不計其數。

在蘇辰看來，這不過是討回些許利息罷了。

蘇辰微微俯身，目光如鷹般盯著那痛苦掙扎的蠻戎人，冷冷問道：

“說，你們牛犇可汗在哪？”

這牛犇可汗，目前算是蠻戎部落中勢力最大的首領。

雖說蠻戎由眾多小部落組成，并非他一人能獨斷專行。

但當下諸多事務，大多還是牛犇可汗說了算。

此刻，那蠻戎士兵盡管左臂已被利刃斬斷，傷口處鮮血如注。

可他依舊緊咬牙關，一不發，顯然是鐵了心不愿吐露半個字。

鄭虎見此情形，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手中的長刀再次迅猛砍去。

“咔嚓！”

好似重物墜地，那蠻戎人的右臂也瞬間離體，斷臂伴隨著血花飛濺而出。

剎那間，蠻戎人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大喊：

“牛犇可汗萬歲！你們這些大靖狗都會給我陪葬！”

語畢，他竟毫不猶豫地狠狠咬向自己的舌頭，一股殷紅的鮮血從他嘴角溢出，整個人如同一截朽木般直挺挺地倒下。

蘇辰看著眼前這一幕，眉頭微微皺起。

這些蠻戎人在如此絕境之下，仍對他們的可汗忠心耿耿，甚至不惜以死來保守秘密，這無疑增加了尋找牛犇可汗的難度。

“王爺，這些蠻戎人實在是頑固不化，看來想從他們嘴里問出牛犇可汗的下落，絕非易事。”

鄭虎一臉憤懣地說道，手中長刀上還滴著蠻戎人的鮮血，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蘇辰目光如電，迅速掃過那些投降的蠻戎人，腦海中飛速思索著應對之策。

這些蠻戎人雖暫時繳械投降，可眼中怨毒恨意未消，若處理不當，隨時可能釀成大禍。

這時，鄭虎趕忙進：“王爺，依卑職看，這些蠻戎人留著無用。

非我族類，其心必誅！

不如全部解決，咱們帶著他們，也不便繼續找蠻戎人的麻煩！”

蘇辰并非不想殺盡這些人，只是顧慮此舉是否過于殘忍。

就在此時，軍隊中已有士兵怒目圓睜，毫不猶豫地從馬背上抽出馬刀，狠狠砍向那些蠻戎人，嘴里罵罵咧咧：

“你們這些蠻子，罪該萬死！”

“我妹妹就是被你們擄走的，生死未卜，拿命來償！”

“沒錯，殺了他們！這些畜生去年屠了我全家！”

“”

咒罵聲此起彼伏。

蘇辰明白許多燕州守軍一直憋著報仇的怒火，此刻終于找到了宣泄口。

他并未阻止，畢竟在這弱肉強食的世道，以后的殺戮或許只會更多。

他既已踏上這片土地，便已抱定決心，人若擋道，殺無赦！

佛若阻攔，亦照殺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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