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面上有些自嘲。
眼下這廳堂里也沒別人,王妃又怕自己說的少了影響大師的判斷,便繼續又道:“這孩子的確是對那狀元郎有幾分傾慕,可那畢竟是狀元郎,游街那日,滿街的姑娘,哪個瞧著不心花怒放?”
“狀元郎成婚那日,我女兒偷偷跑了出去,我怕她鬧出亂子,還找了四個丫鬟、兩個婆子,足足六個人在后頭跟著的,她只是在茶樓里看著送嫁迎親的隊伍,后來跑去那溫家門口溜達了一圈,之后便回來了,當時生龍活虎,可真不是相思病。”
“我尋了御虛觀的道長,那元常子大師說,我女兒這是撞了邪,丟了魂,又說這收魂的能耐,還是你們水月觀的本事更好些,不傷身,另外就是……莫大師您畢竟是女子,也方便些,所以……”
那御虛觀的道士也不是不能做法。
但怕影響她女兒清譽,若是這莫大師一直不回京城,再熬一段日子,實在不行,這清譽……也就不管了,性命要緊。
謝橋點了點頭,表示懂了:“我先去看看郡主吧。”
“好,請跟我來。”王妃立即應著,在前頭帶路。
去了后院,繞過花郎,七拐八彎,過了好一會兒,才到了閨閣內。
趙葭菱的臥房,可不是一般的氣派。
里頭各式各樣的擺件,十分闊氣,還有一股淡淡雅香,與她在謝家那寒磣的屋子相比,這姑娘簡直就是住在金窩窩里頭長大的,也難怪之前,那般傲氣。
而此刻,這人歪歪斜斜,被綁在床上。
兩眼呆滯,嘴也被堵了起來。
王妃看到這樣,面色閃過一份尷尬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