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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婉月滿心不甘,可坐在上位的人是太子,是可以決定她生死的人,萬一、自己惹怒了他,就更沒有希望了。
當下也只能認命的低下了頭。
裴婉月認罰,其他人自然也是一樣,戚淮為首,看著謝橋道:“謝姑娘,此事是我莽撞,對不住。”
“你們見識淺薄,都有些孩子氣了,我確實也不好和你們一般計較。”謝橋一臉高深,認真又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回頭別忘了將抄寫的《畫經》送到我手中來。”
“……”戚淮眼皮一跳,“給你!?”
“難道不是?”謝橋眉心一簇,“殿下,受此大辱的人是我,他們若是不將罰寫的東西交給我,我又怎知他們這認錯是否真心誠意?”
她好歹也算是太子的救命恩人了。
太子不至于連這點顏面都不給她吧?
“謝姑娘說的對。”趙玄璟興致勃勃,“認錯的態度是要有的,若謝姑娘覺得你們抄的不好,便要重抄,兩個月之內,這《畫經》要全部抄完,沒有完成的人,那便是不服孤的判決,一樣離開書院。”
兩個月,看似挺寬松。
太子所說的那本畫經,約摸五十頁。
一天一本……還有可能要被打回來重寫,也就是說這兩個月,要點燈熬油了……
其實謝橋更想要銀豆子。
但她來這書院也有些時日了,從來就沒聽說過賠償受害人銀豆子的事兒,反倒是書院,借著懲罰的空兒,從學子手里頭,弄走了不少豆子。
所以,她還是不開口了。
謝橋這空谷院的人,這會兒都十分興奮。
本以為她們空谷院又要丟人現眼了,沒想到謝橋竟然殺了個回馬槍!
這也就算了,竟還讓牡丹院的人吃了這么大的啞巴虧!
看著戚淮他們吃癟的樣子,空谷院的大多數人,只覺得自己迎來了春天,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通透與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