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丞難得被放了一天假,就捧了相機安安靜靜地在這等她,不時和在場工作人員討論拍攝技巧。
一連換了幾個動作,約翰這才滿意地揮手。
等結束之后,沈一丞把自己拍的相片調給紀唯看,清一色全只有她一個人,羅伯特就像是個背景板,拍到了背后的披風。
在他的鏡頭中,紀唯的一顰一笑都帶著靈動,美麗不可方物。
要說這世界上最懂紀唯的攝影師,他排第二沒人能排第一。
沈一丞發動油門,一邊觀察著后視鏡開始倒車,一邊說道:“我訂了一家餐廳,你最愛的中餐。”
紀唯一聽就來了興致,在這待了快半年了,特別想念家鄉菜。
車子開上了繁華的公路,透過車窗,能夠看見一個光影斑斕的紐約。轉了兩個彎后,駛入了一個小巷,高大挺拔的圣誕樹掛滿五彩燈光,入目望去,張燈結彩。
此刻她才恍惚想起,“今天是圣誕節?”
車子平穩地停入停車場,沈一丞好笑地給她解開安全帶,“過的連日子都不記得了?”
這段時間要么是在忙雜志和走秀的事情,要么就是在拍攝,簡直像個陀螺一樣幾乎二十四小時不停歇地旋轉,根本沒有功夫去記到底是什么日子。
沈一丞率先下車,給她打開車門,面上笑意不減,“請吧,我的公主。”
抿唇一笑,紀唯緩緩將手伸入他的手中,“客氣了,王子殿下。”
兩人相視而笑。
沈一丞帶她來的這家中餐館無論是從裝潢還是味道,都是十足十的南方味道,木質的閣樓和桌椅,還有用柵欄圈起來的兩排青竹,熟悉的風情撲面而來。
在見到老板的那一瞬間,紀唯愣了愣,眼前這個斯文青年,有那么些眼熟。
宋文淵推了推金絲邊的眼睛,遞了菜單給他們,“小丫頭這就不認得我了?”
紀唯眨了眨眼,又瞧了瞧沈一丞,眼熟是真的眼熟,只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沈一丞正欲開口,那廂已經提醒她,“你跟我說,阿丞是哥哥……”
“哥哥”這個詞令紀唯靈光一現,“宋老板?”
宋文淵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只是,“您書店不開了?改行做餐飲業了?”
宋文淵稍稍壓低了一點聲音,“這家店是我姐的,我過來旅行順便被拖過來做苦力……”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有一道女聲在喚他,略微憂愁地嘆了口氣,“你們先點著,待會算我賬上。”
等他走后,紀唯興致勃勃地準備拿起菜單來瞧,卻被沈一丞一手按下,挑起眉頭,神色莫測,“哥……哥……?”
要不是宋文淵提醒,他還真快忘了這茬事了。
紀唯訕訕笑了笑,“開了個玩笑。”
過了一會,沈一丞松開手,不知怎的,那眼神總叫她有種“正在被算計”的感覺,可他能算計什么?
等到吃完飯回到酒店,紀唯終于明白這是何種“算計”。
沈一丞將她送回了房間之后,非但沒有離開還反身鎖上了門。
紀唯剛覺察出些不對勁來,就被他圈進了懷里,密密的吻落在耳畔,聲音低沉嘶啞,“嗯?哥哥?”
紀唯被吻得有些無力,軟綿綿地就要往下倒,全靠他手臂的力量撐著。一雙好看的眸子里蘊滿水光,頗有些委屈,“不是哥哥……”
沈一丞最是受不了她這樣的神情,慢慢將人帶到在了床上,帶著一股惡狠狠的味道吻上她的唇,力氣之大似乎是想將她吞吃入腹。
頭頂的水晶吊燈在眼前閃著光暈,紀唯明白了一句話,欠下的早晚要還。
報復性地一口咬住他的肩頭,堅硬的肌肉硌的牙疼,心下越發委屈,早知道那時候就不說是“哥哥”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