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牧的話，白胡子老頭思索一番開口道：“若是普通妖獸，自然不在話下，可若是踏入修煉一途的妖獸，那就難說了！”

“妖也能修煉嗎？”陳牧疑惑問道。

“人，有人道，妖，自然有妖道！”

陳牧思索一番，繼續追問道：“那人和妖，修煉的應該是不同的道吧？”

“不錯！”老頭的聲音再次傳來。

“人族修煉者，分為練氣，筑基，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最后成就圣人！”

“而妖族，則是聚靈，通智，鍛體，煉骨，妖丹，化形，凝魄，破虛，渡劫！”

陳牧撓了撓頭，感覺有點癢。

“聽著好麻煩啊，那我現在是什么境界？”

老頭遲疑一番，開口道：“真要比起來的話，應該是練氣圓滿！”

十二歲的練氣圓滿，只有那些修煉圣地的圣子，在無數靈丹寶藥的堆疊下，才能做到！

而陳牧，只靠一只異獸，就做到了！

“哦，那我要像你這樣會飛，需要到什么境界啊？”

“我不知道。”老頭回答的很干脆。

干脆的讓陳牧一愣，“為什么啊？我很特別嗎？”

“對，你很特別！”

“有什么特別的？”陳牧連續追問，現在的他，對修煉一途已經非常感興趣了。

良久，老頭才悠悠開口：“你不能修煉人族一道！”

陳牧滿頭問號，“為什么呀？我不是人嗎？”

老頭沒有回答！

見老頭沒有說話，陳牧繼續開口：“既然如此，我修煉妖道總行了吧？”

“你也不能修煉妖道！”老頭的話很平靜，卻讓陳牧有些煩躁。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合著你還是在耍我唄？”

“糟老頭子，壞得很！”

陳牧睜開眼睛，意識回歸，起身就走。

“你雖然不能修煉人道或者妖道，但不代表你不能修煉！”老頭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陳牧停下，轉過頭，看著老頭。

“不是，老頭兒，你一會兒說不行，一會兒又說可以，真不是在耍我嗎？”

老頭雙手負立，飄到陳牧面前。

“當然不是！”

“你有你自己的修煉之道，這條路，是未知的，只有你自己知道怎么走！”

老頭一臉真切，不像是說謊。

陳牧看向老頭，眼底閃過探究，“老頭兒，你怎么知道我自己知道呢？你到底是誰啊？”

老頭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和藹的笑容。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得離開這里了！”

“為什么？我在這兒過得好好的，餓了就抓只妖來吃，干嘛要出去受罪啊？”

陳牧很是不理解，這老頭兒從一開始就在叫他離開。

“因為妖族之人，馬上就要來追殺你了！”老頭解釋道。

“追殺我？”陳牧眉頭一挑，“就因為我多吃了一些妖？”

老頭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突然，陳牧似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哦——”

“不會是繪卷里那只妖獸的原因吧？”

老頭還是笑笑！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現在的陳牧，可惹不起那些大妖，不然早把它們吃了！

“那你還我？”老頭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