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魑魅魍魎都露面,不過它們不敢靠近靈光寺,在它們眼底,這座寺廟被佛光籠罩。
林清禾打了個響指。
十幾只金蟾蜍從窗子外跳進來,圍著謝清樾的輪椅,最大的那只蟾蜍歪頭看她。
“少觀主,就是扛他下山嗎?”它問。
聲音聽上去有些嗲。
林清禾:………
“捋直舌頭說話。”林清禾撫額。
這群金蟾蜍自從開了靈智后,就喜歡看民間的話本,還喜歡聽曲兒,一天一個調,學的有模有樣。
廣義方丈稱奇不已:“懸壺侄女,看來還是你們道教好玩,連金蟾都得聽你的。”
林清禾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喜歡?今夜我喊百只蟾蜍陪你睡。”
廣義方丈光是想想,便打了個惡寒:“不可不可。”
謝清樾身下的輪椅被金蟾撐起來。
林清禾掐訣,陰路出現:“先把他抬進去。”
“好勒!”金蟾蜍一搖一擺走起來,看樣子十分輕松,謝清樾的重量對它們而,不在話下。
進入新路那刻,謝清樾回頭:“義父,等我腿好之時,定回來看您。”
廣義方丈愣住,等回過神,人已經進陰路,在屋里消失。
他有些悵然的在原地待了會兒,謝清樾喊他義父,是不是表明,他在他心目中猶如父親般的存在。
廣義方丈的眼眶逐漸泛紅,看向林清禾等人離去的方向,眼底蘊藏期待。
他相信林清禾,也相信謝清樾。
她一定能把他治好。
“少觀主,這是哪兒啊?”謝清樾坐在輪椅上,目及之處,都是他出生從未見過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