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風貼在車窗上向外看,就只見李昱朝林肯車里踢腳,然后突然就從林肯車里伸出來根棍子朝李昱腿上砸了過來,秦沐風算是看懵了,這是鬧哪樣?
李昱避開棍子向后退了一步,車廂里伸出來的棍子落空便縮了回去,只聽老頭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這就對了,年輕人,血氣方剛但也要知進退。”
李昱打了個哈欠,實在是猜不準車里頭到底是那位大神,閑的沒事兒過來自己上人生課。
“上來吧,我替人給你送來一封信。”林肯車車廂里的燈突然打亮,李昱就瞅見一個杵著拐棍的干瘦老頭正坐在后座笑瞇瞇的看著他。
李昱腦子里一瞬間千回百轉,還是沒找到跟這個老頭有關系的信息。這時,老頭又催促道,“怎么,還怕我偷襲你不成?放心,老頭我還沒你小子那么焉壞。”
李昱被老頭的話擠兌的一陣臉紅,心一橫反正十之八九不是仇家,想打架他還沒怕過誰。
李昱上車關好車門,與老頭相對而坐,老頭上下打量李昱,嘴里不時的嘖嘖有聲,末了贊許道,“不錯不錯,倒是繼承了你爹娘的優良血統,生了一副好皮囊,跟小姐還算般配。”
李昱咧嘴汗顏,感情這老頭是來替人看女婿的!不對啊,好皮囊這詞說的怎么聽都有點諷刺人的感覺,李昱暗自腹誹,我不僅生的好看,還博學多才文武雙全好么!
老頭瞪了一眼李昱,“你這是什么表情?我說的不對嗎?要是你不愿意,那我就回家給小姐說,他的未婚夫一臉橫**壑縱橫,配不上小姐,還是早點退婚算了。”
李昱一聽,頓時明了,神色認真道,“是慕容?”
老頭哈哈一笑,道,“反應過來了?我還以為你小子出國溜達了幾年都把慕容小姐給忘干凈了。”
“好了好了,也不嘩笑你了,我這次是為小姐送信而來,小姐知道你又去了學校,所以希望你能申報浙大,她在那里等你,并且說,那里還有些你的故人。”老頭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個信箋遞給李昱。
李昱結果信箋剛要拆,被老頭阻止道,“回去再拆,老頭我還有事,你可別耽誤了我的時間。”
李昱點了點頭,帶著敬意道,“那就麻煩你了,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李昱說完就下車,耳后傳來老頭淡淡的聲音,“你和你老子李蕭何一個德行,惹是生非沾花惹草,我也多少知道一些關于你出國這幾年的事,老頭我說句不該說的話,年輕人鋒芒畢露是好,但是切記知進退,你可比你老子還能得罪人,更要明白萬事有舍有得有忍與不忍的道理。”
李昱愣在原地幾秒,林肯車已經駛向了郊區他才回過神來,不管這老頭說的對于不對,但都是出于好心,李昱都記在心里,慕家的老管家啊,這次來見他可能不僅僅是幫慕容送一封信那么簡單,也許還帶著慕家當家人的意志。
李昱回到車上,把秦沐風送回酒店后就向家駛去,一路上腦海里都回想著當年在名徽學院還是個什么都懂不透徹的青澀少年,就以每天調戲與他從小就訂婚的慕容為樂,當時的慕容對他可是非常不屑的,如今眨眼間四年飄逝如風,當年那個對他不屑一顧的大小姐,如今卻不聲不響的為他做了很多事,就說洪門,如果不是慕容的財力和人脈支持,可能早就被別的勢力打散或者被官方掃蕩了。
說到李昱與慕容的訂婚,不得不說李蕭何是個極品坑爹,慕容所在的慕家,那可不是什么小家族,那是華夏黃金聯盟中的頂尖家族,在黃金聯盟里有極高的話語權,慕容的爺爺曾任過黃金聯盟理事會會長的職務,慕家的底蘊可見一斑,可是這都不算什么,畢竟他李家也不差,商政結合的新興家族,可是最大的問題是他李家跟黃金聯盟有過節啊,尤其是李宏圖,雖然表面上沒什么動作,可是只要逮到黃金聯盟中任何一個家族的把柄,那就是往死里敲的節奏,就是這種對立關系,卻定了親,別的不說,首先李蕭何找兒媳婦的本事算是無人能及了。
李昱回到家已經八點,李蕭何依舊是老樣子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一本封面艷麗的雜志,見兒子回來,李蕭何招了招手,一本正經道,“兒子,過來跟你說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