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初晨的陽光照在山間。

黑色屢屢硝煙，在山里飄蕩，似乎告訴著后來敵人這里曾經發生過，但雙方都不能說明的戰事。

龐北拿著望遠鏡看著安靜的山脈。

他放下望遠鏡，伸手抓了一把地面燒焦了，還混雜這鮮血的泥土。

“林中隊就犧牲在這里。”

龐北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在眼眶打轉，眼淚已經模糊了自己的眼睛。

他緩緩地蹲下，看著那已經快被炸平了的戰壕。

龐北一屁股坐下，大家都連忙沖過來：“總隊長！”

“誰都不許碰我！都給我讓開！”

龐北一聲怒吼，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散開。

“虎子！酒！”

龐北的眼睛里滿是眼淚，他向著二虎怒吼。

虎子更是哭得哽咽，他緩步走過來遞給龐北一瓶酒。

龐北想都不想，他在地面上灑了一些酒水。

“你小子怎么不聽話！老子……不是告訴你過么……打得過就打，咱打不過，就先保存實力……”

“師父錯了，就不該帶你來……”

說著，龐北對著酒瓶喝了一大口。

他擦了一下嘴，聲音哽咽地說道：“你放心……師父不會讓你在這里孤孤單單的，哪天……我要是戰死了，就在陵園，陪著你作伴。”

“都說……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可……我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穿楊啊！你說你……你就這么不聲不響地走了，你tm眼里還有師父沒有？！啊？”

龐北低下頭，他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其余的眾人默默地摘下了軍帽，大家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

在這一刻，他們才知道，龐北一直擔心的裝備碾壓。

他們一直認為自己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甚至有人，認為他們這些人就能打穿敵人，但這次血淋淋的現實給他們上了一課。

不過，這是用了七十多位同志們的生命換來的教訓。

581的大家沉浸在痛苦之中。

契科夫更是高興不起來。

亞歷山大不但告了他的狀，而且還被敵人炸掉了軍火庫。

這事，發生在他們偷襲在先。

對方已經徹底跟他們切斷了所有聯絡，干脆不進行任何的聯系。

雖然，他們因為實力差距的懸殊，選擇隱忍下這筆仇。

但契科夫如芒在背。

他知道，再見面，龐北絕不會再對他們像是過去那樣留手了。

不但是亞歷山大的山地師被打得一蹶不振，原本還不容易平息的雇傭兵亂局，不但恢復了過去的水平。

還擴大了他們的活動范圍。

整場戰斗，只有沒有參加過的安東列夫完好無損。

也只有他不需要為此負責。

打得這么慘，他們肯定不能再動手了。

上面已經下令，嚴格按照上次的會談遵守，雙方都撤出了邊區，要等待整頓調整后，再另行安排。

至少幾年內，他們沒有可能再交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