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出碎石灘的方向。”

伽羅斯說道。

豺狼人哆哆嗦嗦伸出手爪，然后指向一條愛沙尼亞大河的支流所在。

“這里，在這里。”

伽羅斯拎著豺狼人再度飛上高空，將速度放緩，收斂聲息，朝著這個方向飛去。

很快的，他懸停在云層之間，垂眸俯瞰。

一條約莫十米寬的支流河道倒映在眼前，而在河道兩側則是有碎石點綴的沙灘，能在其中一側看到豺狼人與狗頭人的身影，零散的營帳與篝火。

這里就是碎石灘了。

“你們領主的巢穴在哪兒？”

伽羅斯再度將豺狼人甩醒，問道。

“水底！鐵之王喜歡棲身于河底！”

回了一句后，豺狼人因為恐高而昏迷了過去。

喜歡棲身于河底？

伽羅斯目光微瞇，掃過下面的河道。

湍急的水流將月光撕碎，微微泛著黃色，有些渾濁，底下似乎是有較多的泥沙，看起來并無特殊之處。

“恐怕不是因為喜歡，而是為了遮蔽身影，隱匿存在。”

伽羅斯心想。

哪有鐵龍喜歡在河底筑巢的，鐵龍喜歡干燥炎熱的環境，天生不喜歡水，這點和紅龍很像，伽羅斯天生也討厭水，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條件所迫，正常鐵龍絕不會棲息在水里。

目光掃過總數加起來不過五百的豺狼人與狗頭人。

伽羅斯嗅了嗅鼻子。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鐵之王，但他已經可以確定，對方就是他的兄弟索羅格，龍類對龍類的氣息十分敏感，他能在空氣中嗅到若有若無的一抹熟悉氣味。

因為水流和距離的影響，這氣味很淡。

如果是平時路過這里，伽羅斯不會在意，甚至感覺不到。

但當他確定這里有一條鐵龍的時候，再靜下心來靜靜感知嗅聞，很快就捕捉到了鐵龍的氣味。

毫無疑問，正是索羅格的。

沒有立即降落與索羅格相見，伽羅斯目光閃爍，心中有了別的想法，折返回淬火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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