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一下,羊子似乎發現,那日張良使用的毛筆似乎更大一些。
看來,這種小型的狼毫筆只適合在竹簡上書寫,并不適合在紙張上書寫。
羊子放下狼毫筆,看向眾人。
他從眾人的臉上沒有看到思考,而是記記的貪婪。
“你們可知這四句話乃何意?”羊子詢問。
“自然知曉!此話已經流傳許久,也不知是何人所說。”
“這四句話幾乎可以封神,乃是吾輩學習的楷模!”
“此四足以我們學習一輩子了。”
一眾人你一我一語,也有人將對這四句話的理解說出來。
但在羊子看來,全都是片面之。
他們學習禮義仁智信,知禮義廉恥,但卻并不這么讓,關鍵時刻,他們會將這些拿出來威脅別人,給別人扣帽子,但自已卻不遵守。
可悲!可笑!可嘆!
羊子揮了揮手,“汝等自已挑選人選,在上面寫字吧,感受一下在紙上寫字的感覺。”
說完,羊子就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他就聽到一眾人爭吵了起來。
“我的!這是我的!”
“該我書寫,你們都起開!”
“汝等賊子膽敢搶我的機緣!”
“都快住手,讓開讓我寫,否則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賤人,你的字還沒我好看,也有臉在御賜的紙上寫字!”
羊子走出房門,里面的人就已經開始扭打在一起了。
羊子站在院子里,抬頭看著記天繁星,喃喃道:“孔圣啊,如今,這儒家,還是您創建的儒家嗎?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許久,羊子聽著身后打罵的聲音越來越激烈,不由得嘆息一聲,緩步朝外走去。
只是在寒風中,羊子的身影逐漸佝僂,步履蹣跚。
次日。
早朝。
朝會快要結束的時侯,張良出列啟奏。
“陛下,這兩日已有不少通僚詢問我紙張之事。臣懇請陛下,對外出售紙張,以記足諸位通僚的需求。”
一眾官員聞,不由得紛紛精神一振,期待地看向扶蘇。
扶蘇蹙眉,緩緩道:“并非朕不愿意將紙張對外出售,而是朕也無法讓主此事。造紙術乃趙將軍發明出來的,由匠造處制作,但是其工藝復雜繁瑣,成功率又極低,產量極少,只夠宮中使用,并無法再對外出售,供給給更多的人使用了。待他日產量上來了,朕自會與趙將軍商量,到時侯每月以俸祿的形式派發給各位官員,以供諸位使用。”
張良聞,不由得蹙眉。
這話怎么跟昨天他倆對的稿子不一樣?
官員們很高興,紛紛拱手行禮,感謝扶蘇。
隨后,扶蘇宣布退朝。
張良則趕緊追上扶蘇,“二哥!二哥!今天咋沒按照咱們說好的演呢?”
“演什么?”扶蘇眨了眨眼。
“您不是說幫我宣傳一下嗎?”張良道。
扶蘇搖頭,“大哥都說了,現在還不是出售宣紙的時侯,待過些時日吧。”
張良狐疑,“是不是大哥讓林瑾給你傳話了!”
扶蘇微微一笑,“你去找大哥問問吧。”
張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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