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燦卻突然發現，自己這些日子的想法，有些自欺欺人了，過去他一直將魔念蘇文當成勁敵，而事實是，對方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

用魔念蘇文的話就是。

掌握八品道法的金丹修士，不過是卑微的廢物。

于是乎，華燦就在耳旁那一句句回蕩的廢物聲中死去了。

“哼，死的還挺快！”

見華燦身死，魔念蘇文不由譏笑一聲，“你若再不上路，本仙都要送你一程了！”

“區區螻蟻，也敢聒噪？”

說話間，魔念蘇文的目光，又看向了對面那身體顫抖，瞳孔掀起無盡情緒的袁清漪，跟著他面無表情道，“東西給我。”

“啊？”袁清漪先是一愣，跟著她瞬間想到了什么，于是連忙將手中的大道祭香交給了魔念蘇文，“你要的東西是這個？”

見魔念蘇文不回自己。

袁清漪又繼續問道，“蘇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會在冥界？”

“還有，你不是凡人么？”

“你什么時候成仙了，而且，還殺了那兩個實力恐怖的壞人？”

“你......”

袁清漪正喋喋不休的追問時，卻聽到一道虛弱的聲音，突然從腳下巨坑中傳來，“蘇、蘇道子，救救我，我求求你了。我給你跪下磕頭。”

這聲音的源頭。

不是別人，正是此前自持清高的牧曉憶。

當初牧曉憶被天冥劍派的金丹道子圍堵，她也曾逼迫魔念蘇文出手，但當時，魔念蘇文說出讓她下跪哀求后，牧曉憶卻選擇了拒絕。

可如今半只腳邁入鬼門關。

牧曉憶的全部尊嚴和傲氣，都蕩然無存了。

她現在只想活下去，只能要活下去，讓她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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