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淵、魏向陽躬身行禮。

……

宣縣縣城。

一名老者騎著一頭驢，慢慢悠悠的進了城。

城中道路兩側，大量攤販叫賣著。

“賣冰糖葫蘆咯！又脆又甜的冰糖葫蘆！”

“大白饅頭！軟糯香甜的大白饅頭！”

“便宜的烙餅！”

“賣糖人！各種各樣的糖人！”

老者饒有興趣的看著各種吃食，隨后扯了扯黑驢大耳朵，停在了賣糖葫蘆的攤位前：

“來一串。”

“好嘞！誠惠三文錢。”

攤販咧嘴一笑，拔了一根冰糖葫蘆遞給了老者。

老者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三枚銅板給攤販。

“真甜呀……”

咬了一口手中冰糖葫蘆，老者眼睛都瞇了起來，感嘆一聲。

黑驢繼續往前走著。

片刻后來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前。

院子很古舊，顯然很有些年頭了。

黑驢沒有停下。

哪怕院子大門關著，黑驢依舊向著院子大門沖了過去。

水波蕩漾而起。

黑驢徑直穿過了大門，進入了院子內。

“顧家之人速來見我。”

老者半躺在黑驢背上，淡淡開口。

他的聲音明明不大。

但卻傳遍了整座院子，驚動了院子中的所有人。

沒多久——

大大小小十幾人走出，為首一名中年人畢恭畢敬的行禮：

“顧家顧曉，拜見大人！”

“顧安志呢？”

老者瞥了眼中年人，淡淡道。

“大……大伯死了！”

顧曉哭喪著臉，忐忑不安道。

“死了？”

老者眼睛一瞇，輕輕咬了口手中冰糖葫蘆，聲音變得格外冷漠：

“既然顧安志死了，你們還有什么用？”

話音落下。

他輕輕搖了搖手中冰糖葫蘆。

頓時——

包括顧曉在內，在場所有顧家人，乃至于幾名在院子深處沒有出來的女眷和孩童都飛了起來，在半空中全部爆開化作鮮血將老者手中冰糖葫蘆涂滿，變得更加鮮紅。

“更甜了……”

“味道好極了呀……”

老者咬了口紅到妖異的冰糖葫蘆，心滿意足道。

他最喜歡吃這樣的冰糖葫蘆了。

“不過——”

“顧安志居然死了……”

“浪費了一株九心妖蓮和十名擁有三尾靈狐血脈的狐族。”

“沒有他這位練成‘血靈狐之身’的大藥，我就沒法跨入五階中位啊……”

他喃喃自語。

顧安志是他的棋子，為此布局三十年。

但現在顧安志居然死了。

如此重要的棋子死了，他還怎么晉升五階中位？

“師門之中，我這一代只剩下我還在五階下位徘徊。”

“哪怕比我晚入門五十年的小師妹，都已經晉升五階中位了。”

“毀我棋子。”

“我倒要看看這宣縣之內，誰敢如此大膽……”

老者面色陰沉。

作為五階下位的存在，在宣縣范圍他就是無敵。

敢殺他的棋子。

就要做好被他殺死的準備。

坐下黑驢一轉，立即向著顧安志教授九只小狐貍讀書的山峰而去。

只是走到一半，他又停了下來。

“還是打聽一下吧。”

“雖然只是縣城，但也不能太過大意。”

他心中喃喃。

能活到現在，他自然不是魯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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