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群該死的混蛋!他們在干什么?我簡直養了一群廢物!”
在一處燈光昏暗的會議室里,一個男人盯著屏幕上的景象,滿臉都是怒容。他看起來有四十多歲,左邊臉上遍布猙獰的傷疤,看樣子應該是燒傷所致。
會議室前方,有一塊大屏幕,屏幕上分割成數個小區域,分別呈現著不同場景。
其中一個場景正是審訊室,此刻白牧歌已經拿刀干掉了兩個精銳傭兵,雙方正處于對峙狀態。
而在其他屏幕上顯示的,則是滇南大廈周邊區域交戰的畫面——那些提前埋伏的精銳傭兵被正被游俠神殿長槍中隊打得節節潰敗。
這讓本來自信勝券在握的男人,此刻心在滴血。
“混蛋!該死!我木振峰等這一刻等了多少年,難道這些年的準備都要化為烏有嗎?不!不!白牧歌,我不會再次輸給你!”
原來,這個男人,就是導致今天一切的罪魁禍首——白牧歌的表哥,木振峰。
多年的隱忍與謀劃,眼看著居然有了功虧一簣的風險!這讓他如何不怒?
“該讓李狂雷出場了!”木振峰咬著牙,臉上的傷疤此刻變得更加猙獰,低吼道:“讓李狂雷把他的人都帶出去,用他們的刀,把這些打上來的人給我全部屠光!一個不留!”
旁邊的手下立刻去安排了。
隨后,木振峰盯著屏幕里的白牧歌,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的表妹,你真是能給我驚喜啊!數年不見,你居然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了嗎?”
說著,他喘了幾口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情緒非常的不穩定。
盯著屏幕里那個倩影,他的雙眼已經布滿了血絲,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
“很好,表妹,我承認你很厲害,但無論如何,今天你都走不出去,走不出去!”
…………
就在木振峰的命令下達之后,數十道身穿黑色勁裝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滇南大廈二樓外沿的天臺外側。
他們全都手持長刀,蒙著面,左胸口的衣服處繡著一個“狂”字。
為首的一人看起來五十多歲,身材魁梧高大,虎目如電,氣勢沉渾。
他就是木振峰口中的李狂雷,出身于華夏江湖世界的某個門派,后來門派沒落,帶著師門殘余的師兄弟與一眾徒弟到南洋討生活,還成立了個新的門派,叫“狂門”。
而這門派的掌門,自然就是李狂雷了。
事實上,木振峰沒打算讓李狂雷和他的師兄弟們這么早亮相,這群武者是他準備應對白牧歌的最后底牌之一。
但現在,急轉直下的局面,逼得他不得不把這張牌提前打出來。
“殺。”
隨著李狂雷這一聲令下,十幾道身影直接撲了下去。此時,白牧歌的那些手下也沖到了大樓跟前,雙方瞬間纏斗在一起。
李狂雷那些師兄弟們戰力不俗,他們手中的長刀揮出一片旋風,刀光連續閃動間,一道又一道血色接連濺起!
白牧歌的這些手下擅長槍械與戰術配合,但面對這群刀法狠辣精妙的對手,近身搏殺頓時落入下風!
這一個照面之下,他們竟是直接被劈翻了五六個!
李狂雷也直接躍下,身形如同炮彈一般重重落在地上。
當他落地那一刻,周遭泥土飛濺,腳下直接炸出一個大坑。
他這一出手,簡直如同虎入羊群,雙拳齊出,裹挾著狂暴的氣勁,直接將兩名試圖阻攔的夜凰手下轟得胸骨盡碎,倒飛出去十幾米遠,鮮血從嘴里不斷溢出,顯然是活不成了!
如果任由李狂雷和他的手下這樣打下去,那么剛剛脫離了火力壓制的白牧歌的手下們,又要迎來新一波的險境。
而李狂雷落地之后,剩下的幾十名狂門弟子也都紛紛撲了出來,殺向正在朝著滇南大廈突進的長槍中隊!
蘇無際見狀,紫色軟劍一揮,正要朝這邊撲來。然而此刻,他的眼睛驟然一瞇,看向了街道盡頭。
轟!轟!轟!
仿若有數道黑色風暴憑空而生,正以超越常人理解的速度撕裂夜色,奔襲而來!
仔細一看,那些黑色風暴并非車輛,而是一個個高速移動的身影!
仔細看去,這些身影全部穿著黑色的軍裝,肩章上的標志神秘而威嚴,絕非世間任何一國的制式軍銜!
他們的人數并不多,似乎只有二三十人,但這種小型集團化沖擊卻產生了恐怖的威力,每一步踏出,都讓整條街道的地面為之輕微震顫!
一股從尸山血海中淬煉出的、近乎實質的暴烈殺伐之氣,如同無形的海嘯,先于他們的身影席卷了整個戰場!
“該死的……他們是什么人?是什么人!”
木振峰盯著屏幕,強烈的眩暈感沖上腦海,身形一晃,差點站立不住。
那高速沖擊的黑色風暴,隔著屏幕都給他造成了強烈的恐慌感!
旁邊的手下連續從視頻里截了好幾張圖,放大之后,驚疑不定地看了好幾秒,才想到了某個真相,失聲喊道:
“他們是……是傳說中的……地獄軍團!”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