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木振峰那些年表現極好,緬因的幾個賭場便被大老板直接送給了他。但是在其他產業上,木振峰依然充當著此人在表面上的代人。
木振峰看起來是老板,實則是管理者。這些產業上所產生的大部分利潤,都要轉進那位幕后老板的腰包里。
可是,在白牧歌設計讓木振峰人間蒸發之后,那位大老板并沒有做出任何報復性的行為,就像完全無視此事一樣。
畢竟,在白牧歌上位之后,那些產業的管理權和收益,也被她順手接了過來,幕后之人損失如此之大,不該毫無反應。
這其實也讓白牧歌有些許的不解,因此,這些年來,她始終沒有放下過提防之心。
當然,讓東亞夜凰小姐始終提防的,不止是這件事,不止是這個人。
木振峰愣了愣:“什么?他一直沒報復過你?為什么大老板會放過你?這不可能!”
“這就是事實。”白牧歌語氣平淡,“所以,我很好奇,這幾年真正在背后支持你、給你‘新生’的,又是哪一位先生?”
木振峰渾身一顫,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露出了破綻。
那位五分鐘前與他通話、讓他敬畏到骨子里的“先生”,與他昔日的幕后大老板,并非同一人!
“我……”他一時語塞,眼神慌亂。
“看來你自己也糊涂了。”白牧歌微微俯身,冰冷的目光直視他躲閃的雙眼,“不過沒關系,我的表哥,你此生……恐怕沒機會再見到他們的任何一位了。”
這句話,如同最終判決,讓木振峰如墜冰窟,四肢百骸都透出森森寒意!
他從表妹眼中看到的,是絕對的平靜,以及平靜之下,凍結一切的殺意!
一直抱著手臂看戲的奧塔耶夫此時上前一步,操著一口流利卻帶著異域腔調的華夏語,恭敬地問道:“尊敬的少奶奶,這只聒噪的老鼠,需要我現在為您處理掉嗎?”
這位地獄少將察觀色的本事,顯然和他的戰斗力一樣出色。
蘇無際冷冷開口,每一個字都帶著凜冬的寒意:“大卸八塊,然后喂野狗。我要確保他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
聞,奧塔耶夫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帶著一種專業探討般的熱情:“無際少爺,容我提個更專業的建議。喂豬其實比喂狗更徹底,在‘無害化處理’方面,我們地獄頗有心得。”
“哦?”蘇無際眼中寒光一閃,“有沒有辦法,讓他死得……不那么痛快?我想讓他在死之前多受點罪。”
的確,自己的女人都被戴上手銬了,那皓腕上都被勒出紅印了,這口氣蘇無際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嘿嘿,這個簡單。”奧塔耶夫笑容更盛,卻讓人毛骨悚然,“把他手腳筋挑斷,扔進餓了幾天的豬圈。那些畜生……可是連骨頭都能嚼碎的。”
活生生被豬啃食?!
木振峰腦海中浮現那地獄般的場景,頓時魂飛魄散,褲襠處傳來一陣溫熱的濕意。
他吼道:“你們不能殺了我!殺了我,那位先生不會放過你們的,他的力量遠超你們的想象!”
他試圖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搬出那神秘而強大的靠山,做垂死掙扎!
蘇無際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諷地說道:“哦?你所說的那位先生,是電話里那個讓你像狗一樣搖尾乞憐的男人嗎?”
聽了這句話,木振峰的瞳孔驟然收縮:“你們怎么連這個都知道?難道我的通訊被你們監聽了?”
白牧歌淡淡說道:“用不著詐你,我們早就知道。”
蘇無際抬手指了指那幾個戰戰兢兢的技術人員:“既然這里的系統都能被入侵,那么通過電腦的麥克風捕捉到你的語音,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你的那位先生,救不了你。”白牧歌淡淡開口,聲音之中不含絲毫情感,“他也沒法再隱藏多久了。”
木振峰從表妹的眼睛里看到了莫名其妙的信心,他顫聲說道:“你們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的。當初就是他救了我,給了我現在的一切……”
白牧歌說道:“你對我一無所知,也對我的男人一無所知。”
奧塔耶夫抱著雙臂,笑瞇瞇地說道:“無際少爺、少奶奶,你們把他直接交給我就行了。地獄養殖場的小豬仔們早就不想吃豬飼料了,天天等著想開葷,終于來了機會了。”
蘇無際說道:“那就讓小豬啃干凈點,一點骨頭渣也別浪費。到了明天,這位表哥,就能從豬仔的腸道里出來透透氣了。”
這句看似調侃的話,成為了壓垮木振峰神經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徹底崩潰了,涕淚橫流地跪在地上,不顧右手的劇痛,拼命磕頭:
“牧歌、表妹,是我錯了,是我錯了!看在我曾經幫過你的份上,看在我們同屬一個大家族的份上,你就饒我一條狗命吧!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把我所有知道的信息都告訴你……”
白牧歌一聲不吭,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木振峰繼續一邊磕頭,一邊哀求道:“表妹,那個先生……他想對付的從來都不是你,而是游俠神殿的影子!我就是他的一把刀,不,我甚至配不上當他的刀,我就是他的一條狗……”
看到蘇無際和白牧歌面無表情,毫無反應,絕望的木振峰像是想起了什么關鍵信息,連忙說道:“對,我想到了!這位先生可能……和強大的禁錮黑淵有關!”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