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曾經也很不理解,皇甫宗在南靖殺了十萬百姓,那大炎要復仇,難道不該殺得南靖人頭滾滾嗎?
甚至因為這件事,很多將領對唐逸都有意見,甚至在不久前的會議上還有過爭吵。
他記得當時唐逸只說了兩句話,直接就讓有意見的一眾將領偃旗息鼓了。
第一句:天庸關一戰,皇甫宗死了,負責替皇甫宗殺人的幾萬親衛,也全軍覆沒了,南靖北軍十幾萬人也被打得七零八落,這不算復仇?
第二句:讓你殺孩童和孕婦,你敢不敢做?你敢做,那你和南靖軍隊又有什么區別?
兩句話當場就讓會議室安靜了下來,皇甫宗和他的親衛都死了,罪魁禍首伏誅,的算已經是報仇了。
至于和南靖開戰,濫殺無辜,這他們真做不出來,或者說唐逸所率領的新軍,鎮南軍,邊軍都真做不出來。
因為他們的大帥,是奔著讓南靖姓炎來的,而不是奔著打服南靖來的。
征服和打服,是不一樣的!
齊昊目光落在屋下百姓的身上,這時候他們已經忙碌起來,有人埋鍋造飯,有人幫著抬走了戰場上的尸體,有人正在商議如何給家里在軍中的孩子喊話……
看著這一幕,齊昊嘴角泛起笑容,要說以前他對唐逸的說法還有存疑的話,那現在他只覺得大帥的命令簡直太圣明了。
連南靖京都的百姓都背叛了南靖,南靖不亡都沒天理。
“我的副連長,你覺得如果我們入南靖就燒殺搶掠,還會有如今樓下這和諧的畫面嗎?”
齊昊抬手拍了拍副連長的肩膀,道:“如果我們的大帥是個純粹的武夫,那肯定是帶著大軍由北到南橫掃天下,可咱們的大帥不是。”
“咱們大帥上馬能殺敵安邦,下馬能治理天下,就他那肚子里面的彎彎繞繞,再給你八百年你也算不過他。”
副連長睨著齊昊,眨了眨眼道:“說得這么玄乎,你看明白了唄?”
“滾蛋,我是在開導你,至于看不看明白,那特媽是我該關心的事嗎?”
齊昊擺了擺手,道:“我特媽就一個小連長,又不是宰相,我操心那些事情干啥?我是大帥的兵,大帥指哪我打那就行。”
副連長手撫著下巴想了想,隨即重重點頭道:“有道理!”
齊昊揮了揮手,轉身跳下了屋頂,剛好這時秋菊看了過來,這讓秦昊頓時有點尷尬,之前一直稱呼秋菊為秋菊姑娘,但現在這些百姓都叫秋菊王妃,要是再叫之前的稱呼,會不會有損秋菊的威嚴和形象?
算了,反正都是大帥的媳婦,還是隨著百姓一起叫吧!
“報告王妃,探子已經向周圍探查過了,周圍已經沒有危險了。”齊昊敬禮道。
秋菊聞有些詫異,這次行動她打輔助而已,指揮官是齊昊,按理說他無需向自己匯報,直接向唐逸匯報就行了。
結果他先向他匯報,還叫王妃……嗯哼,是個懂事的。
秋菊微微頷首,道:“好,辛苦,先修正下等命令吧!”
話落,她敲了敲耳廓,喚醒蠱蟲,道:“夫……唐帥,財神廟這邊已經完成了,和你預料的有點出入,趙重山逃了,我們只能配合趙狂劍演一出艱難殺出重圍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