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迭搖了搖頭,
-->>“沒有殘魂。”
在那貫穿身軀的一擊之下,估計是形身俱滅了,他剛剛并沒看到殘魂。
“沒有?”三女都是感覺些許不可思議,
季迭也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道友是說,是月嫦前輩斬了這頭鯤魚?”月花仙君又是一怔,
她和季迭一樣,
是在場之中親自見過月嫦仙帝的,心情是差不多,
既有疑問,
又有對于月嫦仙帝的擔憂,
只是出乎意料的,北靈對于這個名字,反應還要更大,
“……月嫦仙帝…這位前輩沒死…怎么可能。”
“北靈道友也聽過么?”季迭動眉,是記得月嫦仙帝說過,
月宮是曾經北溟仙帝為其打造,
“我宮中有一些記載。”北靈連連點頭,有些復雜,張了張嘴,
“曾經,先祖與月嫦前輩有些交情,如果這位前輩還真沒死……不過,有交情那也是曾經先祖與月嫦仙帝修為相當的情況。”
這聲音有些自嘲,甩去了其他念頭,主要這么多年過去,就算對方真沒死,關系估計早就淡了。何況先祖都不在,
北寒宮,早已沒有與對方攀附關系的資格。
“交情……”季迭隱隱感覺,月嫦仙帝和北帝的交情,應該是不淺,可這個時候也沒說這些,和幾人說了一聲之后,
他就在一雙雙擔憂目光之中獨自往前了。
這個過程,
在后方同樣還有一道道神識,關注著他,一直到他徹底消失在了神識范圍,依舊沒有收回去,
“月嫦前輩,竟然進入了界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可惜,這些沒有答案。
此地,其實和那處鯤魚隕落之地還有距離,季迭速度差不多數百個呼吸,才縮近到不足一成,能感覺到周圍天地都有一種寒意,來自殘留的大道之力,
恐怕,
修煉月之大道之人在這里修行,哪怕碎念都會有所裨益,可季迭倒是沒停下。
這樣寒意,和月宮后面的那些差不多,對于他還是能接受的范圍,又十幾個呼吸,
已經到了龐大的尸山前。
這鯤魚之大,與當初的萬古龍尸都差不多,說做尸山的確是不為過,不過里面確實沒有殘魂,就是這里的寒意,也是更為強烈的,
主要,
這大道之力,已經覆蓋了這鯤魚尸身,季迭沉吟之后,并不著急把這尸山收了,
而是先準備把殘留的大道之力全部吸收,
若是不吸收,
恐怕也沒法讓他人觸碰,更別提用作鯤魚衣,
這個過程,
倒是并非一朝一夕,而是用了半個月,周圍的寒意,方才徹底散去,盡管他身上的氣息沒有精進,體內卻多了一股大道之力,留待將來煉化,
而到了這個時候,
季迭神識也終于可以好好查探這鯤魚肉身,
“這個窟窿……好像就是內丹所在。”季迭微微沉吟,隨著距離更近,看的更清晰,
準確來說,這個窟窿最終是通往內丹所在,
主要,
他神識自己仔細探查過,確實這鯤魚,沒有內丹這些東西,很大概率要么是先前月嫦仙帝,一擊直接毀了,要么是…月嫦仙帝親取走了。
所以,
如今能取走的就是鯤魚肉身,只是這個東西,季迭感覺和自己見過的魚完全不一樣,
一張皮之下好像全部是水,
先前,
有那股寒意還好,不知道水是不是結冰了,可隨著那股寒意沒了,不斷有透明的水流,從窟窿涌出,而后又在迅速蒸發了,消失殆盡……
不過,
這尸身太龐大了,就算如此,要完全流光了也需要時間,而這個東西,能生長在界海之中,有所奇特季迭也感覺在情理之中,仔細觀察了一遍,
直接收進了儲物袋之中,
暫時之間,
沒能發現這些水有什么問題,
只能先返回了霜年等人所在之地。
“怎么樣了?”霜年率先詢問,星眸關心,
“沒事吧?”
“沒事。”季迭笑了笑,轉而重新把先前的鯤魚肉身取出,
“內丹應該不在了,只剩些尸身……”
就這么一會時間,先前的鯤魚尸身,規模相比先前已經削減了一成,
和他反應一樣,
幾女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生物,完全沒有血肉,
“這個東西怎么不斷流水?它里面難不成全部是水?”
“奇怪。我以前只聽說,四溟之外,有魚名為鯤,鯤之屬,可游浩瀚星空……沒想到會是這樣。”
在場之中,北靈都是第一次見鯤魚尸身,
同樣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還是霜年想起什么,
“或許,這個鯤魚之屬,死之后血肉化為了水也不一定,我以前聽過,有一種妖族,
在死之后,其身魂皆散,回歸天地,恍若從未出現。或許就是鯤魚了。”
當然,無論是什么,季迭倒是沒有多想,
“鯤魚之衣,除了需要鯤魚皮,就沒其他的條件了吧。”
“沒了。”北靈微微搖頭,
“不過北靈倒是有更好的辦法,
反正,
這鯤魚最后只剩下皮,沒有血肉,可以完全頂著這鯤魚之皮,將其當為游蕩界海的界舟,這樣,應該隔絕大道之力還有界海之寒的效果會更好。”
“到時候再說吧。”季迭思忖了一下,現在連退潮的這一段都還沒到盡頭,
如今,
鯤魚肉身已經找到,暫時所有準備都是已經解決,只要繼續往前就夠了,他也沒浪費時間,
主要,
他并不想在界海之中待太久,在這里,他看不到蘇落的情況……終究是不放心的,畢竟上次又給她服用了九轉丹藥,蘇醒的概率很大。
他能做的也盡快出去,
好消息是,這里,明顯已經到了界海退潮之地的深處,
在這一路,
季迭也是收獲頗豐,
鯤魚之目,僅僅過了三天,他拿到的至少有幾十個,
而且,
還有一些類似珊瑚樹一樣的存在,極為堅硬,甚至不弱于心魔劍,
“可惜,只有堅硬,不好煉器。”霜年有些惋惜,
“只能拿著砸人。”
季迭倒是不在意,
當又三天,
他已經遠遠又久違在前面感覺到了那種,神識被壓制的感覺,還聽到了嘩嘩的聲音,
來自前面,
界海,
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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