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高興,阿桔看了也歡喜,跪在炕頭喊她傻丫頭。
趙沉心中一動,招招手把女兒叫到身邊,低聲問她:“燦燦想不想看娘親變成新娘子?”
燦燦立即點頭。
趙沉親了女兒一口,起身下地去翻衣柜。
阿桔不解,攔住跑到炕沿前的女兒,扭頭問男人:“想找什么?你說,我知道放在哪兒,你別翻得亂七八糟的。”
趙沉沒理她,一陣亂翻終于把兩人成親時穿的禮服找了出來,阿桔一看便明白他的心思了,紅著臉罵他:“別胡鬧了,早點睡吧!”
趙沉笑她:“急什么?反正明日我也請了假,不用早起。”說完見女兒目不轉睛盯著自己手里的衣裳,趙沉笑著慫恿道:“燦燦說,要不要娘親穿?”
燦燦靠在娘親懷里點頭,“穿!”
趙沉笑笑,先去屏風后換了他的,出來后接過女兒,對背對他們父女倆躲羞的妻子道:“去換上吧,別等我替你換,那樣燦燦該等得著急了。”
“閉嘴吧!”阿桔嗔他一眼,抓起衣裳低頭走向屏風,順便將兩側桌子上的燈都熄了。
屋里只剩頭頂的燈籠,燦燦有點著急,趙沉轉過女兒問她:“燦燦說,爹爹好看還是姑父好看?”
“爹爹好看!”燦燦撲到爹爹懷里,兩只小手捧著爹爹的臉龐輕輕摸,玩鬧一般。
趙沉很滿意,親親女兒,心思卻飛向了屏風后。
兩人的洞.房花燭一直都是他的遺憾,現在好了,他占了她心里的每個角落,她不會再怕他拒絕他,他也要好好當一次新郎。
望竹軒里小夫妻倆重溫舊夢,忠義侯府,季昭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屋內龍鳳雙燭靜靜地燃著,丫鬟們都悄悄退了下去,剛剛被好媳婦嫌棄一身酒氣不得不匆匆沐浴的季昭躡手躡腳挪到內室門口,探頭看看,見媳婦已經躺到被窩里了,頓時一陣臉熱心跳,氣血上涌。
“寶珠,我洗完了,你聞聞還有酒氣沒?”沒敢立即上炕,季昭撐在炕沿前問,眼睛盯著媳婦桃花般染了紅暈的面頰,真想親一口。
被窩里的姑娘沒理他,季昭問了幾次都沒有得到回應,不由納悶,媳婦這是裝睡呢,還是他洗澡耽誤太久,媳婦累了就先睡著了?
在地上發了會兒呆,季昭嘴角翹了翹,把多余的燈都熄了,關好門,脫衣上炕。
不管真睡假睡,他都能抱媳婦了!
小心翼翼掀開喜被,季昭只穿一條里褲鉆了進去,躺下時故意離了些距離,沒敢碰到郭寶珠。呼吸越來越急,自己都聽得清清楚楚,季昭咽咽口水,閉上眼睛側耳傾聽。旁邊靜的出奇,姑娘的呼吸輕不可聞,只在一段時間后會突然重一下。
季昭笑了,明白媳婦根本就是裝睡呢,緊張到不敢大氣呼吸,憋著憋著憋不住了再大喘氣一次。
原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怕的。
想清楚了這層,季昭膽子反倒大了,由平躺改成側躺,右肘撐著身子,左手慢慢搭在郭寶珠肩頭,輕輕往自己這邊轉。姑娘肩膀明顯僵著,季昭故作不知,隨著郭寶珠漸漸轉過來,他感覺全身都出了汗,最后大概是擔心媳婦突然睜開眼睛不讓他碰了,季昭猛地撲上去,嘴堵住媳婦的,雙手粗魯又急切地脫她衣服。
“滾開!”郭寶珠在季昭壓上來時立即放棄了嫂子教的那一套,手腳并用將人往下推。什么一動不動全聽季昭的,真聽季昭的,她都快被吃了!竟然扯她衣裳,敢情晚上吃的是熊心豹子膽?
“寶珠別鬧,給我親親,我會輕點的!”季昭正在興頭上,腦海里全是心上人的軟和香,哪里舍得停,郭寶珠推拒,他直接按住她手,繼續扯那阻礙他與妻子親近的衣服。郭寶珠掙了幾次都掙不開,瞥見季昭結實的手臂肩膀,終于意識到這個季昭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細胳膊細腿的侯門少爺了,他是掙過軍功的……
“別……”愣神之際,抹.胸被人扯下半邊,郭寶珠大驚失色,急著喊停,可季昭頭次見到如此美景,幾乎郭寶珠才開口,他也張開了嘴,卻不是說話……
郭寶珠只覺得腦海里轟的一聲,手腳都沒了力氣。
接下來的一切都不受她控制了,平時季昭有多怕她,現在就有多不怕她,平時季昭裝得有多像孫子,現在就有多像大爺,而且這人狡猾賴皮之極,一邊占著她要害吸她力氣不給她機會反抗,一邊孜孜不倦地……
結束之時,郭寶珠只覺得渾身發酸,好像跟人在地上狠狠打了一仗。
季昭跪在一旁給她擦拭,與臉上的饜足相反,他聲音小心翼翼,目光躲閃,“寶珠我錯了,你別生氣,我,我,第一回難免有些控制不住,下次就好了,我都聽你的……”
“滾!”
郭寶珠咬牙切齒,撥開他手扯過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做夢都別想還有下次!”
她真是瞎了眼啊,自以為找了個好欺負的,結果只是當著外人對她唯唯諾諾,沒人了就仗勢欺人。等著吧,這次是她錯信嫂子的話失了先機,明晚他休想如此輕而易舉制服她!
季昭并不知道媳婦心中所想,圍著蠶繭似的被子左轉右轉哄人,對天發誓自己知錯了。郭寶珠懶得看他,想睡覺偏偏季昭念念叨叨地煩人,沒辦法只好假裝原諒他,卻讓他另鋪一床被子自己睡。
季昭見好就收,鋪好被子后委屈噠噠地將枕頭與媳婦的對齊,默默看媳婦的后腦勺。
郭寶珠有心防著季昭,架不住經過方才一番折騰她累啊,沒過多久就睡著了,半夜迷迷糊糊感覺有人趴在自己身上,郭寶珠猛地驚醒,可惜還是遲了一步,又讓季昭得逞了。
“寶珠,這次我慢點……”
黑暗里,男人在她耳邊低語,溫柔地讓她忘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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