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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第32章

    她聽見趙沉在她旁邊的干草上坐了下來。現在的姿勢,他對著洞口而坐,她側躺著,腦袋離他腿很近,阿桔稍微抬眼,都能看見男人平伸的一雙長腿,交疊在一起,有種隨意慵懶。

    阿桔看著他腿,心中漸漸升起不好的預感。這個人,這樣的姿勢,分明是不想幫她。

    或許,他先忙著處理他的傷口呢?

    阿桔耐心地等著,越等越忐忑。身邊趙沉沒有任何動靜,仿佛睡著了一樣,但阿桔知道他不可能在這種時候睡覺。她愈發不安,這人不趕緊處理傷口,也不幫她松綁,到底在想什么?

    念頭剛落,她聽見一側有衣衫拂動聲,緊接著有男人手掌落在了她頭上。阿桔本能地朝前躲,男人也沒有追,只淡淡開口:“你想一直這樣無法語?”

    阿桔愣住,隨即明白過來,他是想幫她解開嘴上布帶。

    阿桔有些不好意思,不再動了,靜靜地等他。

    “這是那個女人的衣裳?”趙沉沒有繼續方才的動作,而是先把遮住她身段的寬松衫子丟到一旁。

    身上一冷,阿桔不由自主低頭看身上,雖衣衫都在,沒有露出什么,但想到自己這樣躺在一個覬覦她的男人面前,她就渾身不自在,可她現在有求于他,只能強裝鎮定。

    她乖得像只被捆住的兔子,趙沉無聲笑,仗著位置之便,肆無忌憚打量她。她穿了件桃紅色的長衫,下面是白裙子,因為側躺,玲瓏身段徹底顯現出來。他從頭看到腳,再重新看回來,目光落到她不知何時披散下來的長發上。發間沾了幾根干草,趙沉細心地揀出來,動作時右臂有些疼,跟這樂趣相比,可以忽略。

    他動來動去,阿桔猜到他在做什么,知道躲開也沒用,不如順著他,他高興了,就愿意幫她了。

    只是他動作太慢,阿桔耐性越來越少,忍不住瞪了洞口幾眼,借以排遣心中焦躁。

    她肩膀緊繃,趙沉完全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不過他不以為意,揀完所有干草,再一縷一縷的將妨礙他解布帶的長發撥到她胸前,動作輕輕的慢慢的,直到她氣得呼吸都重了,儼然快要爆發,他才開始替她解。她衣領有些松了,露出白玉似的頸子,趙沉目光在那里流連,手指好幾次想要碰上去,最終還是放過了她。

    不能一下子就把她逼急了。

    布帶被抽走,阿桔大口呼吸,很快便背對男人道謝:“趙公子救命之恩,我銘記在心,回去后必定稟明父母,請他們代為酬謝,現在還請趙公子幫我松綁。”話說得很快,像是憋了很久,雖聲音天生輕柔,卻帶了一絲怒氣。

    趙沉靠回山壁上,兩腿交換了一下上下位置,有些輕.佻地道:“酬謝?別提金銀,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阿桔面色大變,只是這樣的姿勢,她強迫自己先不要理他,盡量平靜地道:“還請趙公子先替我松綁。”

    趙沉這次笑出了聲,抬起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她頭發。阿桔立即扭頭躲閃,可惜她頭發長,她又躲不遠,男人即便不追,照樣能碰到她。

    料定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阿桔恨聲問道:“你到底想怎么樣?我是感激你,但絕不會嫁你!”

    她怒氣沖沖,趙沉見好就收,不再碰她,望著前面跳躍的火苗道:“好,我不逼你,只是你也看見了,我因為你受了傷,那請你幫我包扎一下傷口,不過分吧?”

    若在平時,他受再重的傷阿桔也不會管,但現在,一來她心中存了愧疚,二來她手腳被縛,宛如砧板上的魚肉,他只提這樣一個要求,她已經慶幸了。

    “你幫我松綁,我替你包扎。”阿桔望著洞口,平靜出聲。

    趙沉沒再逗她,警告她不要亂動,用匕首幫她把兩處繩子挑斷。腳踝還好,手腕上卻多了一道瘀痕,很是刺眼。男人眼底流露出懊惱,轉瞬即逝。

    阿桔被綁了一天,手都有些僵了,撐著坐起來時沒能發力,還是被男人扶起來的。起身后阿桔迅速避開,想要離他遠些,趙沉一把拉住她:“想跑?快點過來幫我止血。”別提這種小傷,他就是廢了一條胳膊,也能困住她。

    阿桔只是本能地不想挨他太近,并未想過逃跑。這里應該是荒山野嶺,又是深更半夜……

    聽他說血還沒止住,阿桔掙脫他手腕,先擦了臉上還未干涸的血跡,這才低頭看去,只一眼便別開臉。猶豫片刻,阿桔轉到男人右側跪下,對著他手臂道:“我沒有做過這種事,你告訴我該怎么做。”

    她長發柔順地披散在肩頭,憔悴臉龐也因火光映照,美如緋玉,眼簾低垂略顯慵懶,倒像是剛剛睡醒。趙沉看得目不轉睛,她這樣放下頭發,比梳起來還要好看,多了她從不愿意給他看的溫柔嬌媚。

    原本打算得到她心前不再好好語哄她,此刻又狠不下心腸,趙沉將匕首遞過去,讓阿桔從她襯裙上割些白紗下來。

    匕首干干凈凈,阿桔掃一眼他衣袍,默默轉過身,飛快割了長長一條下來,分成兩段。身后有輕微動靜,他大概也在收拾衣袖吧?阿桔沒有多想,未料重新轉過去時,卻對上一張結實胸膛。

    阿桔立即轉過頭:“你這是做什么?如果你非要戲弄于我,不妨直說,我馬上在你面前死個干凈!”

    趙沉被她突如其來的火氣驚到了,看著溫柔,脾氣倒挺大。

    他懶懶靠著山壁,慢悠悠解釋道:“包扎傷口,總要把衣服脫下來,脫半邊跟全脫有何區別?阿桔,如果你還沒狠心到希望我失血過多而死,那就動作快點。”

    明明聲音清冷,卻總有戲謔的意味,明明欺負人,卻不會欺負到讓人不得不以死明志的地步。面對此人,阿桔無可奈何,若非逼不得已,她也不想徹底激怒他。她重新面對他,只盯著眼前傷口,拿起一段紗帶對折幾次按了上去,過一會兒拿開,傷口還在冒血,阿桔把剩余的部分再對折,重新按住。

    那手臂緊繃有力,霸道地暴.露在她面前,阿桔別開眼,不看。

    山洞里靜寂,趙沉盯著她,緩緩開口:“為何不問我是怎么找過來的?”

    阿桔眼睫顫了顫。其實之前聽出他聲音,狂喜之后,她曾懷疑這些人是不是他安排的,直到他受了傷,那些人也都被他殺了,她才否定了那個荒唐念頭。除了幾次威逼,他沒做過太過分的事,她再憎惡他,也不該將任何罪名都安在他身上。

    她不說話,趙沉抬起左手覆在她手上,阿桔大驚,趙沉一邊用力按著她手一邊解釋:“你力氣太小,那樣止不住血。”緊接著跟她說起山下的事,不給她打斷的機會。阿桔看看自己無法掙脫的手,又恨又無奈,只能扭頭聽他說。

    他種種安排天衣無縫,即便林賢等人都不曾懷疑,騙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姑娘更是容易,說完不用阿桔催促,他主動松開手。

    這人就是這樣,舉止過分,但又及時退開,讓人想罵他都沒法罵個理直氣壯。

    血已經止住了,阿桔拿出另一截干凈布帶,替他包上,然后她準備起身:“趙公子,你我這就下山去罷,我想快點見到我爹娘,不想他們擔心一整晚。”她自己肯定不敢走夜路,有他陪著,她多少心安些。

    在她起身之前,趙沉再次扣住她手腕:“剛剛我說過了,我跟你爹約定的最后期限是明日傍晚,明早咱們下山,綽綽有余。”

    跟他在這里待一個晚上?

    阿桔想都不想就要拒絕,只是還沒甩開他手,男人忽然用力將她往他那邊拉。阿桔驚慌失措,使出全身力氣反抗,奈何兩人差距懸殊,一下子就被人扯了過去,歪在他腿上,被人抱了個滿懷。

    “放開我!”男人意思再明顯不過,之前被他連番調.戲勾起來的怒火燒得阿桔抬手朝男人臉龐扇去。

    趙沉眼疾手快,穩穩抓住她手,在阿桔繼續反抗之前,迅速將她壓在干草上,趁她回神之前堵住她嘴,嘗他心心念念的美味,做他每次看到她都渴望做的事。一口不夠解饞,他一手將她推拒的雙手扣在腦頂,一手捧著她臉,乘勝追擊。

    男人霸道強勢狂熱,卻并未侵.占太久,很快便退開,幽深鳳眼凝視著她,聲音黯啞:“阿桔,嫁我。”

    雙手被他扣住,阿桔憤怒又絕望,怒目而視:“不嫁,我死也不嫁你這種衣冠禽.獸!”

    男人眼里的柔情瞬間被戾氣取代,體內熱血翻騰地更加洶涌,想不顧一切,她卻扭頭,落下眼淚。

    趙沉怔住,目光隨著那淚珠而動,她眼淚越來越多,貝齒咬唇不想哭出聲音,楚楚可憐滅了他的火。

    她手無縛雞之力,每次都只有被他欺負的份,可就是這雙眼睛,這些眼淚,總能讓他在可以為所欲為時又無可奈何。

    趙沉心中嘆息,翻身下去,再將馬上就想逃跑的人緊緊摟到懷里,沉聲問她:“我再問最后一次,你真的寧死不嫁?“

    “不嫁!”阿桔哭著喊。退親之前,她那么喜歡孟仲景,也沒有讓孟仲景如此碰過,孟仲景也不曾強迫她,這人卻再三冒犯不知廉恥,她為何要嫁他?

    “好,既然你寧死不嫁,我強逼你也沒意思,不過我為你受了傷,總不能白忙一場。”趙沉很平靜地討要酬勞,“阿桔,今晚你讓我抱著睡一晚,明早下山,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你失蹤一事,只有你家人跟我知道,只要我們都不說出去,你名聲照樣還在,將來照樣可以嫁個你喜歡的男人,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你看如何?

    阿桔眼淚止住,有些不敢相信。

    怕她誤會,趙沉多解釋了一句:“我就抱著你睡覺,什么都不做,你不用擔心。”

    阿桔睜開眼,面前是男人結實的胸膛,快要貼上她額頭。

    她有什么選擇?不答應,趙沉可能會更過分,答應了,只要讓他抱一晚,這個噩夢就會醒了。

    讓他抱當然不合適,可她已經被他占了那么多便宜……

    “你說話算數?”沉默片刻,阿桔低聲問。

    “如果你不信我,現在我說算,你就會信了?”趙沉諷刺道。

    阿桔抿唇。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但與被他強要了相比,這種結果已然算是出人意料。她只能寄希望于這個人還沒有太壞,會信守諾。不過仔細想想,如果他真的打算欺負她,現在就可以任意妄為,何必多此一舉?

    阿桔閉上眼,決定信他一次。

    趙沉低頭看她,知道她答應了,便微微撐起身,將自己的衣袍扯了過來,蓋在兩人身上,嚴嚴實實。蓋好了,他又摟緊了她一些。某個地方還沒消下去,她往后躲,趙沉也有些尷尬,反正也做不成,便不去追她,埋頭在她發間,聞她的香。

    阿桔一動不動裝死。

    時間一點點過去,火光漸漸變暗,阿桔身體依然緊繃。腰上是男人不肯松開的手臂,面前是他溫.熱胸膛,陌生的男人氣息包圍著她,想忽視都不行。這樣的親密,她不敢睡,怕睡著了,他胡來。

    趙沉同樣醒著。山間幽靜,他聽見她輕輕的呼吸,落在她胸口。

    最后一簇火苗熄滅,山洞徹底陷入黑暗,趙沉忽的湊到她耳邊,“阿桔,這個晚上,我會記住一輩子,你是不是也一樣?”聲音低而溫柔,溫柔得不像他。

    阿桔沒有接話。如果記憶能隨心所欲,明日分開后她便要忘了他,忘了跟他有關的一切。

    趙沉下巴在她頭頂蹭蹭,輕輕拍了拍她背:“睡吧,我也睡了。”

    說完,他真的閉上了眼睛,只是依然緊緊抱著她,那么嬌小,光這樣抱著,心都是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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