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硝煙持續了好一陣才漸漸平息,拒絕接受上發了一段視頻,說明他的愛人已經回來,感謝大家的關注,以后他們只想過著平靜的生活。
旭陽的危機公關做得不錯,首先許正陽出面表示理解兒子的想法,并在逐步接受他們。同時舉辦了幾場公益、慈善活動,挽回了一些正面形象。對這次失蹤事件,警方給出的解釋是私人恩怨,犯人已經抓捕,吳景安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這幾天,吳景安的手機快被打爆了。
母親那邊,啞叔和張叔那邊,他解釋了好一通才讓他們放下心。至于孔新和大剛這邊,他定了時間在酒香擺了兩桌,面對這些昔日同事兼好友,他鼓起勇氣承認事實。
他是個同性戀,許輝是他同居兩年多的上看到這則視頻時,大剛他們集體石化,和他們共事了七八年的老吳怎么可能----
孔新老婆震驚的同時頻頻點頭,“難怪當初看他們兩鬧成那樣就不對勁,分明是小情侶在打情罵俏嘛!”
如今聽到吳景安親口承認,震撼同樣強烈。
小喬難得爆粗,拍桌子破口大罵,“你個$#^&,你到底拿不拿我們當兄弟,這種事你也能瞞這么多年。從實招來,你和那許少什么時候看對眼的!”
大剛也一臉的不痛快,“老吳,你真是……那,那男人……唉!”
孔新沉默著坐在一邊吸完一顆煙才緩緩開口,“大家都端起酒杯,不管怎么說咱們也都同事一場。今兒老吳也算看得起咱們,給咱個實話。大家干完這杯,愿意繼續把他當朋友的就留下,有膈應,接受不了的就回去吧!咱們這是小地方,風風語的傳著也不好聽,老吳能理解的。”
這話一出,酒桌上更是沉默一片。
雖然到最后也沒人離席,吳景安心里卻仍清明,有些朋友,注定已遠離。
那晚,吳景安留宿在孔新家,大剛和小喬也一直沒走,客廳里的麻將嘩嘩響了一夜。
小喬一臉曖昧地說“你和那許少……那個……那個時……怎么做啊”
吳景安清咳兩聲,把一個南風打得啪啪響。
大剛賊兮兮地笑,“喲,這老吳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小喬,想知道的話就脫光了躺床上勾引勾引咱老吳,讓他把你辦了。”
小喬慌忙抱胸,一臉“驚恐”,“不要嘛,人家有老婆的,人家怕怕,回家要跪搓衣板的。”
孔新嘴里叼著煙含糊不清地說“都死去,人老吳肯許少也不肯,可別把我這屋變成情殺現場。”他轉過頭來不懷好意地看著吳景安,“我說當年他怎么著就非得把空調裝廚房,還真讓我老婆說對了,你們在我這兒打情罵俏呢!”
吳景安皺起眉頭,“哪百年的事了你還拿出來提馨娘!”
小喬和大剛興致勃勃,“說說說說,怎么回事有什么奸情”
孔新把當初裝空調的事提了一遍,小喬頗有感悟地說“這許少用情至深啊!想當年他追林佳佳,不會是個幌子吧!哎,哥幾個還記不記得那許少給他買藥的事我可是記憶猶新,那時候就納悶了,咱這些人說來都算那許少的朋友了,咋不見他對咱這么好啊頂著個大太陽在老吳門口罰站,靠,太情了。”
孔新憋屈地說“你們有我冤嗎當年那許少一天幾個電話追來,搞得我老婆直懷疑我是不是背著她和男人搞斷袖了,其實哪啊,人那就是套我話呢!問的全是老吳的事。哎,你倆到底什么時候看對眼的。誰先看上誰的啊”
小喬打了個哈欠,“那還用說,肯定許少瞎了眼看上他的,咱老吳那時候多跩啊!別看那高富帥,人照樣不搭理。請客不去,送飯不要。跟人叫過板開過戰,那許少照樣屁顛屁顛地跟在后面。我說老吳,你到底給他灌什么迷湯了,人這一大好青年,就死栽在你手里了。”
吳景安抓了張牌在手里,瞥一眼,放倒,推牌,淡淡地說“莊家自接,各位,看著給錢吧!”
小喬惱得直抓頭,大剛狂怒一吼,孔新食指放嘴邊,“噓,都給我小聲點,我兒子睡覺呢!”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小喬和大剛再熬不住,窩在沙發兩邊睡成死豬。
吳景安的手機響了,是許輝打來的,問他在哪,二十分鐘后到。
吳景安驚道,“你怎么來了”
許輝“不放心你,萬一再半道被人劫走了怎么辦。”
吳景安“這么早你怎么來的,車不是被沒收了嗎”
許輝“借老英的,這家伙還非讓我給他加滿油,等我們到家后,照它一桶水地灌。”
吳景安“行了,你就別損了。我在孔新家,你來吧!”
掛了電話,吳景安跟孔新說一聲后去了洗手間,再出來時見孔新正在廚房忙活著,吳景安走了進來,“干什么呢”
電磁爐上坐了個小鍋,煤氣灶上熱著剛打好的豆漿,孔新一邊攪動一邊答道,“給你弄點吃的,打一夜牌該餓了,家里也就前幾天包的粽子,給你熱了幾個肉餡的,煮了幾個雞蛋,你吃完給那許少帶點。”
吳景安抬眼看向他,“孔新,你這是……”
乳白色的豆漿快溢出鍋面時,孔新拿湯勺舀起一勺,再澆回鍋里,“老吳,你也別太介意。這兒畢竟是小地方,不比城市里,有些老一輩的他們連同性戀是什么都不懂。要讓所有的人接受你也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