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得他頭腦發暈,幾乎站不住腳。
許輝說,我也有自尊,也有驕傲,可這些,都敵不過你一個吳景安。
吳景安真不想相信這些話,看看他干的那些事,這話,不是太諷刺了嗎
可----
他什么也說不出來。
許輝臨走前丟下一句,“給我一個期限,多久,我都會等你。”
屋子里又只剩了吳景安一個人。
近十年的生活,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空蕩和孤寂。
可今天的空蕩,卻讓他從心底感到恐懼。
他以為,對許輝這個人,什么都死了,沒了,空了凡女仙途最新章節。
他以為,許輝終究成了過客,是愛是傷也好,隨著那些絕望的話,一并被埋葬了。
他以為,他以為……
心,在一瞬間跳得劇烈。
他顧不得一切,沖向玄關,拉開門,飛奔出去。
他不要這種能讓他窒息的冷靜,不要大腦停歇下來,不要自己再去想那些不能不可以的事。
吳景安,你他媽就是個混蛋,有過一次糟糕透頂的奢想還不夠嗎,為什么不接受教訓,為什么學不會放棄。
許輝說那些事,那點事,對他來說那不過是一次玩笑,一個失誤。
沖著這些話,也不該再對那個人抱有什么幻想。
他不會看到他傷得有多重,不會理解那些撕心裂肺的痛。
許輝這個人,根本就連畜牲都不如。
他跑得飛快,亂了呼吸,亂了心緒。
直到再也跑不動,他跌倒在路邊。
雙手撐地,大口大口喘氣,額頭、身體上的汗下雨般滴在地磚上。
許輝又回來了,許輝說,一天得不到你,我絕不會許棄。
許輝說,如果我不是愛上你,你還有什么資本來毀我。
許輝說,我也有自尊,也有驕傲,可這些,都敵不過你一個吳景安
許輝說,給我一個期限,多久,我都會等你。
吳景安緩緩閉上雙眼,嘴角扯出難堪至極的笑,笑得瘋狂。
這樣的許輝,他沒見過。
這樣的許輝,是真是假。
這樣的,這樣的許輝,為什么,還會讓他有心跳的感覺。
原來,已愛到這樣深,無力自拔。
入秋后,啞叔常會燉些冰糖雪梨,用雪白的瓷盅盛著端到張叔面前。
一個梨挖去核,塞上三四顆冰糖,蓋上蓋放在鍋里小火蒸上一兩個小時,端出來掀開蓋,甜甜的梨香從瓷盅里絲絲縷縷地飄出來,彌漫在兩人之間。
張叔總是將一個梨吃去一半后就擺擺手說再也吃不下了,啞叔于是接過來小口小口地將剩下的一半吃了。
啞叔吃完梨,張叔遞上毛巾給他擦嘴,完了又將瓷盅和毛巾一并帶走。
這兩人的感情流露在生活的一點一滴中,細微的關心特別熨貼人心。
吳景安想了想,問啞叔如果有一天,張叔做了傷害你的事,你會原諒他嗎?
啞叔顯然從沒想過這種問題,思索了好一會才打著手勢對他說,我想,應該會的。
這個答案在吳景安意料之中,嘴角牽起淡淡的微笑,這兩個人大概從沒想過會被對方背叛和傷害,他們不會理解那種痛和絕望,他們給出的答案只是憑本能。
深愛著對方,無可替代的愛,包容一切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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