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多月都沒聯系過她,現在突然出現了,她以為他還沒死心,又想來招惹她。
可讓她郁悶到極點的是,連連三個班,他僅僅是出現,除了一見面的招呼外,連一句話也沒和她說過。
這樣的許輝,為什么會站在她宿舍樓下?為什么也不叫她,就那樣傻瓜似地默默站著,在一絲風也沒有的夏日午后,他那樣嬌貴的少爺,也不怕中暑了。
林佳佳多少有些不忍,掏出手機撥打了他的電話。站在窗邊看他慌得拿起了手機,幾秒鐘后,她這邊收到移動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許輝掛了她電話,林佳佳有些哭笑不得。
許輝又看上了別人?不是等她?那為什么,一連兩天連覺也不睡陪著她在值班室坐上一夜。
這樣的許輝,讓她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小喬喝得醉醺醺回宿舍,遠遠看見一輛高檔跑車,還看著那么眼熟。
走近了才發現車旁樹底下還站著人,一身水洗似的,不是許輝是誰。
小喬搖了搖腦袋走上前招呼著,“許少,怎么在這站著啊,佳佳沒給開門啊?哈哈……別傻站著了,要不,到我屋坐會,女人嘛,氣消了就沒事了,走,進屋去。”
剛轉過身就被許輝拉住了胳膊,“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說完沒給小喬反應的時間,人少爺就坐上車一溜煙地開跑了。
小喬搞不清楚狀況,也不好直接上樓,靠著樹小瞇了一會。
一會后,他被人搖醒,努力睜開眼看清眼前人后,大著舌頭說:“回來了,走,咱們進屋。”
許輝把手里東西遞到他手上,“景安還沒吃飯,這里面是給他買的飯,還有胃藥,讓他記得吃,我就不進去了。”
許輝的話小喬沒聽太清楚,他呆呆地看著許輝一臉落寞地轉身上了車,開車。
小喬低下頭看著手里的東西,漸漸地,許輝的話清晰了起來。
吳景安,飯,胃藥。
靠,他的酒醒了一半。
一腳踹開吳景安宿舍門,小喬把飯放在桌上,對著床上本呼呼大睡卻被他一踹嚇醒的男人沒好氣地罵道,“你說你還是不是人!人許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要你這樣臉不是臉腚不是腚地對人家,到最后人還想著給你買飯買藥,你說,你的良心被哪只狗啃完了?!”
吳景安被他罵得有點暈,拍拍腦門好容易清醒了,抬頭看他,“說什么呢?”
小喬指著桌上的盒飯,打抱不平地說:“說什么?你知不知道人許少今兒一口飯沒吃,光喝了兩杯酒就離場了。我們還都當他是在和林佳佳生悶氣,誰想他跑這兒罰站來了。你說,是不是你不肯見人他才傻站那兒的?媽的,那一身濕得跟水洗似的,白瞎了那一身好衣服,站了肯定不是一會半會的,該不會離開飯店就來這了吧,靠,那有兩小時了。他都成那樣了,怎么還能想著給你買飯買藥。你們這演哪出呢?你要是個女的,我非以為他看上你了!”
吳景安默默聽完他的話,無動于衷地倒回床上,“說完了吧,說完了趕緊滾,我正做著春夢呢!滾滾滾,別擾我好事!”
小喬坐在床邊的屁股被他隔著毛巾被踹了一下,小喬恨恨地罵了兩句,離開他那屋回自己宿舍了。
吳景安再沒了睡意。
他想著小喬說的那些話,許輝沒吃飯跑他這兒罰站,許輝混身濕透還想著給他買飯。
靠,演偶像劇呢!
吳景安嘴角勾起笑,他真想看看這畜生下一步還能“作”出什么事來。
以前也是這樣,一口一個景安,一點一點撒下溫柔的餌,結果,他這條笨魚輕輕松松就上鉤了。
只能夸他太會表演,太喜歡表演,于是周圍的人如他所愿只看到他想讓人看到的那一面,于是,吳景安成了眾矢之的。
這讓他想起他家那有血緣關系的老頭,和他媽關上門時打得頭破血流,一旦出了門,尤其在人前,一口一個老婆,一句一個你熱不熱,渴不渴,餓不餓,搞得自己是世上唯一僅有的體貼溫柔好丈夫。
男人,天生都會偽裝。
就像他,把自己的秘密偽裝得很好,和同事相處了這么多年,人都只當他是個無能又眼光高的大齡男青年,誰能往喜歡同性那方面想呢?
只是,他再笨也不會上第二次當了吧!
再吃他那一招,就真是蠢得連豬也不如,被騙也是活該,順帶抽死自己。
兩個小時后,同屋的哥們收拾屋子時發現垃圾筒里動也沒動過的排骨飯外加未開封的一瓶胃藥,惱得仰天長嘯,“這誰這么暴殄天物啊!不吃給我也行啊,不知道老子餓得快啃墻了!”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