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他已經放棄了所有的招式,完全依靠著武神之劍的鋒芒斬殺敵人,依舊無人能擋,只能被屠殺。
后來,精銳士兵們都沒有開槍了,就看著他一個人在人群中縱橫肆虐,殺到魔怔,殺到瘋狂。
“殺!殺!殺!”
他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看得士兵們都有些害怕起來。
“這……不會走火入魔吧?”木離皺起眉頭。
“不會。”玄天心淡然說道。
“這是他的一個心結,了了這個心結,解開這個執念,就是他騰飛的時候,他未來的成就會超越我很多……”
半個小時后,浩然正氣宗的山門前靜寂下來,到處都是躺倒的尸體,血色連成一片。
皇甫云站在一片尸體之中喘著粗氣,身上流下的是血汗。
他的知覺都有些麻木,站都不太站得穩,用劍支撐著站立。
“啊……”他猛然大聲吶喊,兩劍便將浩然正氣宗山門前的那四根柱子劈倒。
其中之一,曾經釘過張小禾的尸體。
“哈哈哈……”
皇甫云撐著武神劍坐在浩然正氣宗山門外的石階上,又哭又笑的。
他遙望遠方的龍眠江,眼前似乎浮現出那一張青春靚麗的容顏,看到了她活潑癡情的身影。
“昔年紅顏情不深,望穿千江空余恨……”他癡癡地喃喃自語,充滿悲情。
“我恨!我恨啊……”
“啪!”皇甫云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打出血來。
“呵呵呵……”他流出淚水,苦笑伴隨著悲痛。
木離從來沒有見到皇甫云這么悲情過。
那個幾分驕傲幾分逗比的皇甫云,也有著這不曾顯露的一面。
張一清嘆了一口氣,搖著輪椅過去拍拍他的背,兩人低聲說著什么。
“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冷傲的玄天心竟然有些感慨地說道,目光復雜。
“前輩,似乎有故事啊……”木離好奇地看過來。
“沒有!”玄天心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一個哆嗦,矢口否認。
“把你那州牧令給我看看。”見木離頗有興趣地想要了解,他立刻轉移話題,看著木離說道。
木離從懷里掏出荊州令遞給他。
玄天心接過荊州令,拿在手里反復打量。
忽地,他用出自己的力量侵襲進去。
“嗡……”
荊州令猛地一震,發出灼熱感,將他的力量反彈回來,玄天心的手掌竟被輕微燙傷。
木離目露異色。
玄天心輕輕一抹,燙傷消去,他將荊州令還給木離。
“不錯,你這塊州牧令,復蘇了。”他淡然說道。
“復蘇了?”木離有些不解。
他確實感覺荊州令已經變得不同了,變得有靈性,但也探究不出多少東西來。
“我果然沒有猜錯,荊州牧,你的荊州令確實復蘇了。”冀州牧也湊上前來嚴肅地說道。
“州牧令還有復蘇的說法嗎?”木離問道,“可我感覺并沒有什么大的變化。”
“上古之時,禹皇打造州牧令傳給九州州牧們,這州牧令不僅是身份象征,也是至寶,擁有神鬼莫測的威能,幫助上古州牧們一次次平定大亂……”冀州牧開始述說。
“但是自上古以后,中古的修煉者已經開始沒落,中古的州牧并不能發揮出州牧令的全部力量。而隨著時代更迭,末法時代來臨,天地之力微弱,州牧更加沒落,根本沒有能力再動用州牧令的威能,久而久之,州牧令便開始沉睡,積蓄著力量,等待著后世蘇醒的一天。”
“現在你的荊州令因你而蘇醒,這證明它認定你是能光復上古州牧榮光的人,你已經得到了它的主動承認。”
“雖然現在還看不出什么神奇之處,但隨著你境界不斷提高,它的能力最終都會一一顯現。”
木離認真地看著自己的荊州令。
從在龍脈本源之處時就開始有反應,直到今天遇到兩個大魔頭而爆發。
爆發完之后又陷入了沉寂,一個月吸收的至純龍氣都消耗光了。
木離想著,有時間就把它放到龍脈中去,讓它吸收個夠,看能發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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