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因為還有著最后一道防線,我們還不至于那么手忙腳亂。”一位州牧說道。
“我們四人疏忽無能,將自己的以及老友托付的州牧令弄丟,總共六枚,現在冀州牧那里還剩兩枚,荊州牧一枚,我們總共只剩三枚州牧令,絕對不能再弄丟了,否則我們就都是罪人,哎……”
“我的荊州令……”木離聽著,下意識地往自己的懷里摸了摸。
忽然間,他面色一凝,露出驚詫的神色來。
“怎么了?”冀州牧見他面色不對,便問道。
木離面色逐漸沉了下來。
“不會吧……”其他人想到了什么,各個變了臉色。
“我的荊州令也丟了。”木離緩緩說道,連自己都不太敢相信。
冀州牧一聽,連忙也往自己身上摸去。
“該死!”他面色陡然陰沉下來,罵了一聲。
眾人一陣慌亂。
竟然連最后兩位州牧的州牧令都丟失了……
邪盟漏網之魚真是好厲害的手段,另外幾位州牧就不說了,荊州牧和冀州牧一直都是在一起的,那個人肯定也是剛趕到太平山不久,竟然這么快就連最后兩位州牧的州牧令也盜了去。
簡直匪夷所思!
他怎么做到的?
“完了,難道被封印的人魔真要被釋放出來了嗎?我們該何去何從?”一些人已經表露出了悲觀的情緒。
“怎么會這樣?”木離真是不大敢相信。
荊州令他一直隨身攜帶,那個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他們身上盜走了州牧令……
木離何許人也?竟然都沒發現!
這可真是把他驚到了。
幾位州牧面色愈加難看,暫時沉默不語。
所有的州牧令都丟了……
冀州牧冷著臉思索良久。
“我想到一個人……”
半晌,他開口說道。
“我曾與那個人打過交道,這次戰爭中沒見到他的身影就覺得有點奇怪,不過有傳說他已經閉死關沖關失敗而隕落,所以也沒有過多在意。”
“誰?”
“尸鬼宗老祖,鐘詭。”
幾位州牧面目一凝。
“五鬼搬運術……”他們齊齊說出五個字。
木離聽得不明所以。
“請前輩給我說一下。”他說道。
“尸鬼宗老祖鐘詭也是邪派的一個高級武圣,這一次并沒有出現在戰爭中,盜竊州牧令的事十有八九是他干的。”
“尸鬼多陰邪,據說尸鬼宗的高層皆會養鬼之術,接觸陰陽。而尸鬼宗老祖鐘詭有一獨門秘術,為五鬼搬運術,他這五鬼不同于普通的魑魅魍魎,無聲無息,不具備攻擊能力,存在感低得可以忽略不計,跟空氣融為一體,他能夠指使五鬼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小物件的東西取到手中。”
木離聽得驚奇。
跟空氣融為一體,又不具備攻擊能力,氣息弱到極點。他這兩天又放松了警惕,難怪連他都沒有察覺到。
如此一來,州牧令丟失的事情就說得通了。
“邪盟發動武界大戰,然后又給我制造許多疑點讓我懷疑他們有顛覆炎夏的陰謀,我通知州牧們趕來,然后早已埋伏在必經之路上的鐘詭使用五鬼搬運術盜取州牧令,最后再釋放被封印的人魔昆乾,正派將一朝之間湮滅,昆乾帶領邪教主宰炎夏,打造人間煉獄……”
“真是好計劃,他們唯一沒預料到的就是荊州牧的表現,致使除了在外的尸鬼宗老祖鐘詭和五毒教圣女外被全滅,這是他們判斷錯誤的后果。”
正派的核心們皆繃著臉。
原以為邪盟已滅,禍害已除,卻沒想到還有這最后一著。
人魔昆乾,帶有傳奇性的邪教之祖,邪教最恐怖的大魔頭。
按照傳,他已經被封印了兩百五十年,如果還活著,那該是何等的可怕?
“邪派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傳為真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大家也不要過于慌張,人魔昆乾就算再厲害,在封印下茍活了兩百多年,也不知道落到了怎樣的凄慘境地,或許早就變成了骨灰……”冀州牧看大家有些驚慌,便出安撫道。
“我馬上通知九州牧大人,讓他往這邊趕來。”冀州牧又接著說道,“荊州牧,北盟那邊可能要先放一放了,我們需要九州牧大人那樣的高手。”
“應該的。”木離點了點頭。
“啊……”
忽然間,營帳外傳來痛苦的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