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木小兄弟,還請留步……”嚴沫連忙叫了一聲。
木離回過頭來。
“呵呵,兩位家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還請離木小兄弟見諒,我代他們向你賠罪。”嚴沫笑著說道,并沒有絲毫高傲,平易近人。
同時,她對兩個家主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冷靜。
兩大家主面色陰沉,但也沒再說什么。
木離看著嚴沫,面色古井無波。
嚴沫,三叔口中的惡毒女人,城府極深,他懷疑這是當年陷害木離一家的幕后主謀,現在掌控木家大權的人物。
嚴沫一臉笑容,從容大方,絲毫不懼與木離對視,明明木家在木離手中吃了大虧,商鋪都被迫關停,她的親生兒子木逸也因為木離現在還躺在木家下不了床,可她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恨意和敵意,笑得十分坦然。
“這位是……”木離故意裝作不知而問道。
“小女子乃是木家二爺木青連的發妻,名為嚴沫。”嚴沫自我介紹道。
“哦?”木離挑起眉頭。
“木家這么不堪嗎?家主大人自己龜縮在家族里面,一個男人都派不出來,什么時候居然輪到由外姓女人來出面了?”他面露嘲諷。
木家確實不堪,讓木離覺得姓木都丟人。
“小子,注意你的辭,給我放尊敬點。”嚴沫的大哥,嚴家主冷著臉沉聲低喝一聲。
木離不置可否。
嚴沫只是淡笑一下,并不動怒。
“離木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公公舊疾纏身,身體有恙。而他的子嗣又命途多舛,遭逢不幸,所以只能由我來替木家分一點憂,算是為婆家盡一份妯娌之力。”她說得很誠懇。
木離內心冷笑,冠冕堂皇。
按照三叔的說法,這個女人能以一個妯娌的身份在木家興風作浪,以至于一個超級大家族被她暗中掌控,那她還真是一個了不得的女人。
“離木小兄弟,今天我們三個從帝都來到這里,是誠心想跟你談一談,請賞個面子,坐下來一敘吧……”嚴沫笑著說道。
木離駐足一下,從外面走了進來,坐在三個人的對面。
“說吧,想怎么談?”他拿起筷子,扒拉著桌上的菜肴。
他這副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兩大家主臉色又是一沉,但終歸沒再發作。
“離木小兄弟,前些日子才聽聞古城內傳出你的消息,以一人之力闖過三座古塔十層,創下了史無前例的記錄,連我兒木逸都甘拜下風,帝都已經傳遍你的事跡,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嚴沫當頭就給了木離一大個蜜棗,恭維道。
尤其是她保養很好,笑起來散發著成熟美婦的魅力,若是換了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早就被她夸得飄起來了。
但是木離不吃她這一套,低著頭吃菜,連搭理都懶得搭理她。
嚴沫笑容微微有點不自然。
“我們木家的年輕子弟都很崇拜你這位絕世之才,可是當他們聽聞你做出這樣的事時都很傷心,因為他們不知道木家到底哪里惹得你的不快,會受到偶像這樣的對待,這讓他們十分為難……”
木離依舊不鳥她,吃著自己的菜。
“離木,我們嚴家和木家跟你有一點小過節,但是這還不足以讓你下如此狠手吧,你可否說個明白,好讓我們心里也有個數。”嚴容嚴肅地說道。
“離木,本家主不知道周家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做?請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周為彬氣不打一出來,咄咄逼人。
“哈哈,周大哥,據我所知,你周家確實和這位小兄弟沒什么過節,也許是因為你們店鋪和嚴家隔得太近,一個順手之下無意為之,你確實有點冤。”不等木離開口,嚴沫就掩嘴輕笑道,似乎是活躍氣氛。
“順手之下,無意為之?”周為彬面色鐵青。
“我周家就這么不堪,一個順手就可以隨便對付?隨意就可以揉捏?”他怒沖沖地說道。
木離看了一眼嚴沫。
可以,這挑撥離間很可以。
于是,他翹起二郎腿,散漫地看著三人,緩緩說道:“無他,我樂意。”
什么挑撥,隨便,我無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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