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一個樣,全部坐在地上,艱難地與毒性做著斗爭,阻止毒性蔓延。
一剎那間,荊州府的人都失去了戰斗力。
場面局勢急轉直下。
“哈哈哈,慧芳,你真是神機妙算,連我都被蒙在鼓里……”秦定國一掃陰霾,看著這些荊州府的人得意地大笑。
廖慧芳瞥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木離仍然沉默著。
還真是小覷了這五毒教圣女,她行事謹慎,手段又多,連武尊級別的陸青陽都栽在她手里,整個陸家都被滅亡。
“荊州牧,你可真是冷靜啊。”廖慧芳見木離仍然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瞇起了眼睛。
“不過你也別強裝鎮靜了,你以為你做了一回君子,沒有侵犯那個小妮子就沒事了嗎?呵,她整個身體都是毒,你只要碰到一下,其實就已經中毒了。”
木離再次高看了她一點。
處處是算計,保證滴水不漏。
假如木離是個普通武者,毫無疑問已經栽了。
“你身上的毒,會讓你武功全失,渾身筋脈骨骼軟化無力,你將變成一個連行動都做不到的廢人……”她冷笑著。
“你殺了我教圣獸,奪了我教圣丹,我現在也不追究你,只要你交出圣丹以及荊州令,我便能讓你不至于變成廢人,起碼能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廖慧芳看著他說道。
木離心頭一動,挑了挑眉。
“你又不是荊州府的人,要這荊州令有何用?”他平靜地問道。
恐怕這荊州令才是她來荊州府真正的目的吧……
廖慧芳目光一閃。
“你這不是廢話嗎?荊州令當然是給我要的,有了荊州令,我就能當上荊州牧,號令群雄!”秦定國喜笑顏開地說道。
“慧芳,你對我真好……”他還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廖慧芳,感動地說道。
廖慧芳秀眉一皺,但終究是沒有說什么。
木離淡漠地看著秦定國。
這個人,真是悲哀。
“聽聞荊州令乃是上古時期傳下來的至寶,我對這東西也好奇得很。”廖慧芳沉聲說道。
“慧芳,你放心,等我當了荊州牧,就把荊州令交給你,你想怎么研究就怎么研究。”秦定國拍著胸脯保證。
“荊州令是荊州府傳承信物,我不會給你。”木離淡淡說道。
“荊州牧啊荊州牧,你是沒弄清現在的局勢嗎?你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秦定國冷著臉諷刺道。
“慧芳,這小子真的已經喪失了武功了嗎?”他回頭小聲地問了廖慧芳一聲。
“不錯,這是我的獨門毒藥,無解。”廖慧芳點點頭。
秦定國再回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掛上了得意的笑容,虎視眈眈地向著木離走過去。
“荊州牧,你不是很驚艷嗎?啊?年紀輕輕就坐上了荊州牧的位置?前途無量,號令群雄?說我比不上你,不配坐那個位置?”他冷笑連連,一步一步的逼近。
木離平靜地看著他。
“你還裝,裝你爺爺的裝!其實現在你心里已經慌得不得了了吧?”
“你是厲害,可是又有什么用?此刻還不是如同一個廢物一樣在這里聽天由命,無能為力?”
“老子就愛虐打你這種天才,我要把你全身骨頭都打碎,我不親自搜,我要打得你跪地求饒,親手奉上荊州令,求我收下。”
他得意囂狂,走近木離身邊,抬起一只腳,一個鞭腿狠狠地朝著木離腰上掃過去。
他的笑容越來越盛,他的腿離木離越來越近。
“砰!”
突然間,秦定國的臉色僵硬住了。
他那一只腿沒有踢到木離,被木離平平淡淡地伸手抓住了。
“怎么可能,你不是……”他露出震驚之色,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木離。
木離一不發,伸出兩根手指,對著他的臉隔空輕輕一彈。
“啵!”
仿佛氣泡幻滅一樣,一聲悶響,氣勁迸發,秦定國的臉隔空受到劇烈的沖擊而扭曲,他整個身體似乎沒有重量一樣,轟的一聲被狠狠崩飛出去。
廖慧芳睜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來。
“噗……”
秦定國躺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鮮血,混雜著少許臟腑碎片。
他整具軀體都散了架一樣,無比虛弱,像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怎么會……怎么可能……你不是中毒了嗎?”他嘴里喃喃念叨著,驚恐,不敢相信,意識受到了強烈的震撼。
一個彈指,崩廢一個高級武者巔峰。
甚至他的彈指壓根就沒有碰到過秦定國的身體。
這,就是州牧的實力嗎……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