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大人驚怒無比,同時也對這個義子失望透頂,一怒之下直接離開了荊州府,去外面隱居了。”
說到這里,劉一全再次嘆了口氣。
“秦牧大人真的是對秦定國傾注了一生的心血,對他寄予了無限的厚望,奈何這秦定國不爭氣,更是性格大變,變得刻薄惡劣,可想而知秦牧大人有多么的失望,我曾無數次看見他獨自一人嘆氣,孤獨凄涼。”
“秦牧大人離開荊州府后就再也沒回來過,而秦定國和那苗疆女子也厚顏無恥地霸占了荊州府,對離開的秦牧大人也毫不關心。秦牧大人臨走之時曾對我說,他已經放棄了,將會去游走炎夏尋找他的下一任接班人,這個義子他不會承認,但顧念舊情,就讓他們在荊州府住下去吧,等到他不在的時候再把他們趕出去……”
“秦牧大人這一走多年沒有音訊,沒想到我再接到他的消息時他居然讓我去給他收尸,我一刻不停地趕到那座小山上時,還是沒見到他最后一面。”
“哎……秦牧大人一生清高無私,堪稱偉大,怎么會落了個這么凄涼的下場……幸好,他終究找到了木離大人,后繼有人,這也算了了他一個心愿吧……”
木離聽完劉一全的述說,沉默了一會兒。
“秦老頭的死訊傳回來的時候,那秦定國不知道嗎?”木離問了一聲。
“怎么會不知道?”劉一全露出了憤怒的神色,“我當時急匆匆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夫妻二人的時候,那秦定國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就再沒了下文,而那苗疆女子甚至還笑出了聲……我當時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一掌把他們兩個拍死……”
“后來去那草廬奔完喪回來,我在州牧府祠堂里為秦牧大人立了靈位,要求秦定國為其守孝,但是他居然說他不是秦牧大人的親生兒子,關系生疏而拒絕了,直到現在還沒去祠堂看過秦牧大人的靈位一眼。”
聽到這里,一直靜靜傾聽的薛靈兒忍不下去了。
“木離哥哥,這個秦定國真不是人……”她揮舞著小拳頭義憤填膺地說道,林婉怡也附和著點點頭。
木離皺了皺眉頭。
“劉管家,秦老頭已過世,按照他的遺,你沒有將那兩人趕出去嗎?”他問了一聲。
“怎么會沒趕?”劉一全說道,“我奔喪回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通知他們,現在這里屬于新任州牧大人,讓他們趕緊搬走,可他們一直死皮賴臉地賴在這里,儼然把荊州府當作自家的私有財產,礙于秦牧大人的面子,我一直沒有采取什么強硬的手段。”
“不過我已經失去了耐心,正打算近期強行將他們驅逐,而州牧大人您剛好這個時候上門,那刀疤老頭是苗疆女子從苗疆帶來的老仆,不是善類,讓他冒犯了大人,實在是抱歉……”
“這秦定國夫妻倆,難道在外面一棟房子都買不起?”木離問道。
“州牧大人,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州牧府古時有大能布置過陣法,十分特殊,居住在這種地方好處多多,我當年也是因為無法突破武尊境,才自愿來荊州府侍奉秦牧大人,在這里居住多年,又有秦牧大人點撥才有幸邁入此境。”
“秦定國與那苗疆女子自然也知道這里的好處,又怎么舍得走呢?”
“明白了。”木離點了點頭,說道,“你現在去把他們叫過來。”
“是。”劉一全躬身領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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