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的,只是薛靈兒答應嫁給那個老掉牙的江家老武尊,讓薛家攀上江家的大腿,這就夠了。
之后誰會去管她死活?
一個怪物……
薛靈兒眼瞳變成了死灰色,徒勞地在地上抹著。
為什么?為什么我的命這么苦?
她在問著蒼天,對這個世界,對這個世界上的人失望透頂。
突然間,一只手出現在她的眼前。
那只手只不過輕輕一揮,地上的骨灰就仿佛被什么力量給聚集起來,凝成了一團。
她臉上掛著淚水,驚詫地抬起頭。
“木離哥哥……”
當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她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和親切,把她那接近死灰一般的世界點亮。
“拿東西把華老頭的骨灰裝好。”木離對著她溫柔地笑道。
“嗯。”薛靈兒應了一聲,拿出一塊絲絹將骨灰裝好。
“靈兒,對不起,是我考慮欠缺,讓你進了這地獄……”木離誠懇地向她道歉。
他自己本人獨來獨往慣了,不想有什么拖累,再加上先入為主的一己之見,把不情愿的薛靈兒帶回了薛家,讓她遭受了這樣無比過分的對待。
他錯了,并不是所有的家人都是最重要的。
他自己無比重視家人,但是有些豬狗不是。
薛靈兒的家人,不配稱之為家人。
薛靈兒對著木離搖搖頭。
他對自己已經做得夠多了。
本來就是萍水相逢,受將死之人囑托而已。
“你是誰?”
薛靈兒的堂姐見一個男的為薛靈兒出頭,頓時心里感到無比的不爽。
小賤貨,一身怪病居然還有男人為你折腰……
你就應該嫁給糟老頭子,悲苦絕望地過完你凄慘的一生。
“你管我是誰?”木離站起來睥睨著她,絲毫沒把她放在眼里。
“你……”薛靈兒堂姐氣得胸口一抖一抖的。
只要是為薛靈兒出頭的男的,她都反感討厭。
“你在我薛家,當著這么多薛家長輩居然敢頂撞我,你找死嗎?”她面色冰冷地說道。
木離皺起眉頭,冷漠地看著她,緩緩說出一句話:“你算什么東西,有資格讓我頂撞你?”
薛靈兒堂姐氣得像發狂的母老虎,恨恨地瞪著木離。
“放肆!”她怒喝一聲,一只手直接往木離臉上撓去。
木離輕輕伸手,抓住了她的爪子。
“你真是一個令人厭惡的賤貨。”木離淡淡地說了一聲,然后抬起另一只手。
“啪!”一個大嘴巴子下去。
四座皆驚。
“你居然敢打我?”薛靈兒堂姐又驚又怒,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敢啊。”木離再次抬起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瞬間,他的手掌變得無比迅速,快得只剩下一個殘影,一巴掌接一巴掌地往這個女的臉上打去。
在場的人都看呆了,嘴巴張得大大的。
眾目睽睽之下,他居然敢在薛家如此虐打薛家的人。
根本數不清他到底打了多少巴掌,只看見他停下來的時候,薛靈兒堂姐的整張臉已經變成了一個豬頭,連話都無法說出來了,已經昏死過去。
“打得好!”薛靈兒的母親看得解氣,忍不住叫了一聲。
木離打完,隨手往后一扔,就把這個女的扔出了大廳,栽進了外面園子里的樹叢。
許久,人們才反應過來。
“大膽!”
“找死!”
……
薛家的人驚怒無比,怒火洶涌地怒視著木離。
他居然敢打薛家的臉!
木離不置可否,目光看向這些所謂的薛靈兒的親人。
他曾說過,自己不是什么壞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向來不喜歡管閑事,才致使薛靈兒受到薛家欺壓。
現在,他不是在做好人。
老子他媽是純粹看不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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