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州,她沒有把消息傳回家族,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藥劑帶回去。
誰知地鐵上出了意外,碰上了這些人,本以為這下總算能把藥劑帶回去救命了,可是現在,她就那么眼睜睜地看著回生劑在她眼前摔碎……
“喂……不會是傻掉了吧?”木離蹲在她跟前揮揮手。
“啊……你賠我的藥劑!!”余曉彤回過神后爆發了,歇斯底里地大喊。
“你賠我的藥劑……”余曉彤此刻情緒爆發,眼睛發紅地盯著木離。
不管他是什么少年武尊,也不管什么能不能招惹,余曉彤什么都不管了。
千辛萬苦千里迢迢弄來的回生劑,就這么沒了……
她鼻子發酸,眼神就像個小豹子一樣狠狠咬住木離不放。
她的爺爺,還靠著這藥劑來救命呢。
可現在,所有的希望都沒了。
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打碎的藥劑!
余曉彤僅存的一丁點理智讓她死纏著木離。
“這玩意變成白煙了,我也不會做這東西啊。”木離一臉無奈地攤著雙手。
“我不管我不管……”余曉彤躺在地上伸出雙手抱住他的一只腿,直接就不爭氣地哭出來了。
“嗚嗚……你賠我的藥劑……”余曉彤哭得梨花帶雨,兩只手死死地抱住那只腿不松手。
“你給我松開!”木離動了幾下,硬是沒掙脫出來,這小妮子抱得太緊了。
“我就不松,你賠我的藥劑!嗚嗚……”女孩死不撒手,完全沒有了美女形象,就跟鬧別扭的小孩子一樣。
木離實在無語,他總不能對這種狀態的女孩出手吧?
而且,那藥劑就是他手里摔碎的。
不管他再怎么鄙視,再怎么不屑,那東西就是他手里沒了的。
理虧……
紫薇星大名鼎鼎的無極天尊,再怎么無恥,再怎么強大,道理還是稍微講點的。
“行行行,我賠,我賠,你說,多少錢?我賠給你。”木離無奈的妥協了。
就那么個破玩意,能值多少錢?
就算你們再怎么寶貝,它也是個破玩意。
“真的?”余曉彤臉上掛著淚痕,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木離。
“真的,我賠。”木離點點頭。
“回生劑……價值八千萬……”余曉彤抽泣著說道。
我……我靠……
冷靜如木離都一口氣直接被嗆了回去,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玩意,值八千萬?
開國際玩笑?
他娘的,就這么點破藥水,能值八千萬,你們是不是瘋掉了?
木離辛辛苦苦地坑了無數黑市的人也才搞到四千多萬。
而現在,你告訴我一管破藥水要八千萬?
我靠……
搶劫啊!
還能不能心平氣和地講講道理?
老子當初假借名義打劫紫薇星的大勢力時,都沒這么沒有人道的獅子大開口過。
木離卻是不知道,這回生劑是帝都那位藥劑大師的獨門秘方,這世界上惟有他能配出來,而且每次配制都要消耗好些珍貴藥草和精力。
他也低估了回生劑對武者的重要性。
每個高級武者尤其是武尊級的人物一路修煉上來,哪個身上多多少少沒有一點暗傷?
這暗傷一旦爆發極為嚴重,很有可能直接危及性命,就算能挺過,武道境界也很難再有進步。
八千萬的價格,很貴,但是還在接受范圍。
頂尖的高階武者地位尊崇,尤其是武尊強者,這個價格他們雖然肉疼,但也出得起。
像余家老太爺這種暗傷爆發,命懸一線的,多少價格都愿意。
可是木離就不能接受了,一時半會兒的,他上哪去弄這么多錢?
“八千萬,我沒有。”木離拉著臉說道。
“哇……”余曉彤一下子又嚎啕大哭起來,哭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也不要錢,我就要藥劑,你賠我的藥劑……”余曉彤在地上打滾,涕泗橫流,但就是不松手,死死地抱著木離的腿。
木離相當頭疼,這個女的好好的時候也是個美女,儀表端莊,怎么發起渾來是這副樣子?
“可是,我到哪里去給你弄?”他直白地指出問題關鍵點。
“哇……”余曉彤不管,就只是哭。
木離此刻的心情無法形容,如同萬馬奔騰。
要是讓別人看見了,第一想法就是他對這女的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
這女的,根本沒法溝通啊,就只是抱著他的大腿一直不停地哭。
哭得撕心裂肺,慘絕人寰。
“罷了,你家里是誰有病?我給他治,我給他治!”木離大聲說道。
聽見這句話,余曉彤果然止住了哭聲。
“你會治病?”她紅著眼睛,眼巴巴地看著木離。
“不會。”
眼見這女的鼻子一抽,又要開始,他趕緊接著說道:“不過那藥劑能治的,我就能治。”
“你能治好武者的暗傷?”余曉彤眨巴著哭腫的眼睛,抽泣著問道?
武者的暗傷一般都是在筋脈或人體內脆弱隱秘處,十分難治理,大多數人都是慢慢調養,并不能根治。
就是帝都的藥劑大師,也是依靠藥劑慢慢調理清除。
雖然眼前這位是個極為罕見的少年武尊,但她還是有點不相信。
“不能治好,隨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木離說道。
見他如此堅定有信心,余曉彤將信將疑,她也沒有其它的辦法。
就算生氣不甘,她也不能拿這個武道境界遠在她之上的少年怎么樣。
索性,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賭一次……
腦子里冒出這個念頭,余曉彤又產生了一點希望。
現在已是無計可施的境地,藥劑大師配制回生劑需要時間,使用回生劑的想法不現實。
想起之前這年輕武尊看回生劑那不屑的目光,也許,他真的有辦法呢。
因為她的爺爺已經臥床多日,等不起了。
惟有賭一把,這是最后的希望。
“好,我就信你一次。”余曉彤放開木離的腿,從地上爬起來。
她一身狼狽,此刻理智重新主導身體,她自己的這幅樣子,連她都不好意思起來。
木離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覺得這女人的哭聲比紫薇星仙音宗那音波攻擊都可怕,讓他無比煩悶。
“不好意思,失態了。”余曉彤理理頭發和衣服,紅著臉說道。
“不失態,只要不要再抱著我腿哭就好。”木離淡淡地說道。
余曉彤訕訕地應了一聲。
“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余曉彤,來自北州余家。”
“木離。”他淡淡地回應一句。
“你真的能治暗傷?”余曉彤還是有點不太相信。
“不信可以不治。”木離嗆了她一句。
“信,我信。”余曉彤沒法子,她除了選擇相信還能怎么樣。
“下一站快到了,我們在那里下車,然后轉回市區,徑直去余家的宅子。”余曉彤說道。
木離點點頭。
“盡快,我不想浪費時間。”
他可還想著早點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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