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機?”
姜爻一聽,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
“你是說,文婕與王樂和阿星之間存在恩怨?”
“呵,說是什么‘恩怨’,不如說是那個賤人自己犯賤,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便到處勾引人,還搭上了王主管,撈了一堆好處后又反而說人家騷擾她,真是做*還立牌坊!”
張秋月嗤笑一聲,*裸的嫉恨讓她的那張臉又扭曲了幾分。“正好那段時間她又出了配錯藥那檔子事,所以就被王主管開除了,估計就因為這事恨上了唄,所以才陰魂不散回來搞鬼!”
張秋月說著,有意無意地瞥了眼邊上的阿虎,后者微微一愣,不自然地別過了頭。
“那……阿星又是因為什么原因被盯上的呢?”
“這個嘛……傳聞阿星和那賤人好過一陣,后來又分了,那賤人大概就是因為被甩了所以要報復吧?”
“報復嗎……”姜爻輕撫下巴嘀咕著,總覺得看似明顯的緣由下,似乎還存在著某些說不上來的異樣。“可是不管怎么說,文婕都已經去世一年了,現在非要說她‘尸變’后回來害人,似乎還是少了點證據……”
“那井邊的尸蠟腳印又怎么解釋??那個不就是證據嗎!”張秋月喊道。“那個賤人當年墜入瀑布懸崖,又正好是一年前,時間也好環境也罷都符合尸蠟的形成條件,而且最決定性的證據,便是那半截蟲子!”
張秋月對著云叔手中的『蠱蟲』殘軀伸手一指,激動地說道。
“那賤人本是苗民,而且從小在寨子里鼓搗各種毒蟲,來城里當了藥劑師后也一直在研究蟲子,只有她才有可能養這種『蠱蟲』!這次的事不是她干的又是誰!?”
“這……”姜爻語塞,一時無法辯駁。
“總而之,這次的事一定都是她搞出來的!之前王主管尸體消失估計也是她搞的鬼,這賤人生前就是個巫婆,死后也是個害人精!”張秋月憤恨地說道。“之前出了那么多事,我也是為了這里的業績獎金才沒走人,但現在都已經鬧出第二條人命了,這地方還怎么待得下去!今晚我就要走!”
說完,張秋月便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出客堂沖入了雨幕,她身邊的阿虎似乎想要勸她幾句卻直接被甩了冷臉,在猶豫了老半天后,便一臉歉意地對陳思緲打了個招呼,隨即朝著張秋月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都已經出人命了,這地方的確不能再待了。”饕餮打了個哈欠,轉頭看向陳思緲。“現在你們打算怎么辦?就算是牽扯上了妖魔世界,這種情況也不得不通知人類警方吧?”
“確實如此,雖然這個時間點鬧出這種事可能會對我們陳家藥行的上市帶來影響,但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陳思緲說著,眼中卻依然有一絲疑惑。“不過,這次的事真的是死去的文婕回來復仇嗎?我一直認為人死不能復生,先前的‘尸變’事件我也原本以為是有人惡作劇……”
“不管原先是不是有人惡作劇,但如今‘尸變案’的性質已經變了,事情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嚇唬人而已。”姜爻認真說道。“既然已經出了人命,我們還是盡快封鎖這里并報警比較好。”
“不過現在的話,恐怕就要走也走不了了。”陳思緲身邊的云叔望了眼屋外的暴雨雷鳴,面色凝重地開了口。
“我之前稍微查了一下,來這座宅子的唯一通路因為暴雨山體塌方被埋了,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警力也進不來,也就是說這里已經成了一座實質的‘孤島’。”
“那么不巧嗎……現在外面那么黑,要是冒雨硬闖出去實在太危險了,只能熬到明天天亮再說。”姜爻略一思忖,轉頭看向陳思緲。“現在這宅子里可能有害人的存在,我建議我們所有人還是聚集在一起比較好,就算有‘尸變’的尸體襲擊,也好一起應付,總比落單后遭到襲擊強一些。”
“這倒也是個辦法……”陳思緲點點頭,似乎對姜爻的提議表示認同。“正好其他人都聚集在了客堂,我會讓云叔準備一些過夜的物資,今晚就在這待一晚吧。”
“那……秋月姐和阿虎哥他們怎么辦?是不是要把他們給叫回來?”趙敏敏怯生生地開了口。
“哎呀,我看剛才那娘們鐵了心要走,估計是叫不回來咯~”吳老六大大咧咧地往屋內藤椅上一靠,順手拿起桌上的橘子剝了起來,似乎早就忘了先前云叔關于不要吃宅內食物的警告。
“在我看來,人各有命,他們愛來不來,那么費力叫他們干嘛?這里房間那么擠,也沒啥地方坐,我倒樂得他們不來。”
吳老六翹著二郎腿,把一片橘子塞進了嘴里,那副原形畢露的小人樣看得陳思緲的怒火蹭蹭往上竄。
“既然是我陳家藥行的員工,我就決不會看著他們出事!”陳思緲怒斥道。“云叔,打電話叫他們兩個回來!”
“剛才已經打了,但……一直沒有接電話。”云叔看了眼手機,輕輕搖了搖頭。
“這樣吧,我去叫他們回來,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脫離大部隊為妙。”姜爻說著,隨即看向趙敏敏。“張秋月的屋子在哪邊?”
“在離后院不遠的回廊一樓宿舍,繞過客堂后走兩步就到了。”趙敏敏回答。
“我和他一起去看看,其他人就先守在這里吧。”姜爻說著,對身邊的饕餮點點頭,隨即兩人便一起離開了客堂大廳。
『轟隆隆……』
傾盆暴雨夾雜著雷電的轟鳴籠罩在古宅的上空,姜爻與饕餮一邊朝著張秋月宿舍的方向趕去,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