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知識:1、中國武林界中有一句話叫“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父。”以此提示步法的重要性!中國傳統武術的步法訓練決不象現代搏擊(如散打、拳擊和泰拳等域外武術)的步法訓練那樣簡單。現代武術的步法要求是輕快、靈動、飄逸,講究的是能快速的躲避對方的打擊即可。而傳統武術的要求是不僅能快速輕靈的躲避對方的打擊、更是自身整體發力的一部分,這也是方天敬教授李天郎的精髓,可能有會武術的看官覺得李天郎的功夫已然就是太極一派,此極是!本書就是將太極功夫的淵源藝術化夸張化了一些!
2、嚴格說來,不同于馬槊(在此以前李天郎在馬上常用。)、長矛用法的槍法成熟于宋,但是唐朝以前也并不是沒有用槍的好手,如三國時的趙云,初唐的羅成等。太極一派雖初現與宋元,興盛于清康乾時期,但其歷史源遠流長,到底出自什么時候也不可考。因此本文將太極武藝之精華“太極槍”顯于盛唐也稱不得“杜撰”。
3、神武天皇的世系建立之后,有時天皇的朝廷會被貶謫到一個有名無實的地位。公元645年,一個由藤原不比等領導的家族奪取了日本政府的主導權,從此日本進入了一段幾乎長達四百年的影子政治和貴族文化變革時期。綜觀這一時期,藤原氏有力地統治著日本,他們的統治總是打著天皇地名義。總是以攝政或者內大臣的身份從背后操縱政權。這個狡猾精明的家族認識到,保留天皇這一名義上代表世襲權威的象征,對于他們是很有助益的。但同時他們也認識到,如果要天皇過多地參與決策過程,那些不受人民歡迎的、不明智的和不成功地政策將會使天皇失去光彩,他的神圣地光環將會消散,人們會把他視為一個普通的人。發現他也會有明顯的謬誤和愚蠢。因此,在藤原政權以及他的繼任者們的統治中。天皇恰當的政治地位便是“高出云表”,而那些政府中的世俗事務,則留給了任何一個碰巧掌權地集團去處理。所以,文中李天郎有“告之藤原家族及其你們的天皇”等說法。
李天郎緊緊抱住公主,只說了一句話:“我回來了!”
阿米麗雅勾住自己情人的脖子,閉上了眼睛,眼淚象斷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這是喜怨交加的眼淚。她將頭緊kao在李天郎胸膛,感受著對方溫暖的氣息和強勁的心跳,他真的回來了!沒有失!我也是!
聽李天郎講完延英殿面圣以及和“曳洛河”沖突地經過,高仙芝皺起了眉頭,半天沒說話。其實張達恭已經將包括李林甫敬酒等情況詳細告訴了他,如今又聽李天郎一一道來,更加深了他的疑慮和不安。長安確非久留之地啊!前面就有王忠嗣活生生的下場為證,再待下去。恐怕還會暗流涌動,這身份特殊的李天郎只要戳在這里就是個暗藏的危險,他不招惹別人,別人遲早也會找上他……。為避免夜長夢多,還是早早遠避為妙!
“罷了,你也不必多心。安大人那里我自去探探口風,想來明的不會有什么大問題,至于暗地那可就不好講。這幾日你最好深居簡出,實在要出門也得多加小心!”高仙芝說道,“你也不必過于自責,安祿山本就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他那些手下也上行下效,教訓教訓他們也沒什么大不了!但你是招風的大樹,朝中各派的生事的端倪。目前又在長安。弄不好愈發微妙。所以在我們出發返回安西前還是寧事息人,少若事端為妙。”
“大人說的是!天郎無意間又給大人添麻煩了!”
“呵呵。李天郎啊李天郎,我高某如果沒有點胸襟氣魄,豈敢用你等異人!跟我這么久,這點都還悟不透?真是枉為我賞識你一場!”
“天郎慚愧!為免生事端,也讓大人拖些干系,屬下這幾日打算出得長安往終南山友人家中暫避,望大人恩準!”
高仙芝眉毛一挑:“哦,你在長安還有舊友?在終南山哪里?”
“一個叫風林坳的山村,是在下八年前在長安認識的書友,多年未見……。”
“也好,給你三天,盡管去吧,記住一定返回,情勢所迫,我們可能要提前返回安西。對了,說起舊友,還有舊友找將上門來了!”高仙芝順手遞過一張請柬,“遠得很呢,日本來的!”
李天郎心中一凜,肯定是廬原武直!這家伙怎么冒冒失失將請柬送到高府來了!
接過請柬,果然是。
高仙芝嘿嘿一笑,眼神頗為詭異。“對你念念不忘的人不少啊!別真成招風的大樹啊!個中利弊,你自己清楚!”
高仙芝地警告固然有道理,但是廬原武直地邀請卻是不得不去的,他畢竟太特殊了。思慮再三,李天郎決定第二天晌午秘密前去鴻臚寺,一來即使被人看見也是光明正大,二來光天化日之下,安祿山屬下一干人也不至于此時來尋釁滋事。下午一回來就可啟程去風林坳,避開一切煩惱。阿米麗雅得知李天郎要去私會日本使節,擔心之余也十分吃驚,不過她沒有多問就里,因為她知道李天郎遲早會將前因后果親口告訴她地。“你在家好好收拾東西,打扮打扮,明天回來我要帶你去見我的長輩!”李天郎加重了語氣,“視同父母的長輩!所以……。”
“我明白了!是與郎君有極為密切關系的長輩!我會好好準備地!”李天郎要帶自己去見長輩,說明他不僅在心目中。更是在形式上已經將自己當作了明媒正娶的妻子,這點漢家禮節和小勃律沒什么兩樣。公主打心眼里感到高興,再說,離開長安,離開總讓她不怎么舒服的高府,無論如何是值得高興的大好事。
“就這么來了,真是失禮。請廬原兄見諒。”很久沒坐日式的蹋蹋米了,李天郎感到既熟悉又僵硬。“連個見面禮都……。”
“秋津君太客氣了!你能來已經令吾等客舍篷壁生輝了。如今在長安,君是一無所有,除了一顆誠心,還能拿什么做見面禮呢!來!先飲一杯!”廬原武直瀟灑一揮手,“真正的日本酒,我來長安三年多,一直沒舍得喝!干!慶賀我倆重逢之喜!”
兩人一飲而盡。
桌上的菜。顯然出自日本廚師之手,也虧得廬原武直神通廣大,居然將各式日本調料一一備齊。要知道,長安雖大,要湊齊這些東西可著實不易,其周全之準備,竭誠待客之用心不得不令人感動。
兩人寒暄一番,痛飲了數杯。廬原武直詳告了李天郎母親徐夫人地近況。李天郎再次含淚借酒代敬萬里海外的母親,并即席修書一封,囑廬原武直屆時帶回日本。廬原武直收下,鄭重地揣入懷中,說道:“君請放心,廬原家必待老夫人如上賓!直到老人家仙去!”
李天郎心中一疼。自己既不能為母親奉老,更無法為唯一地親人送終,自己實在…….。“天郎先謝過廬原兄了!”李天郎舉杯站起,深深一拜。
“秋津君!你看你……,”廬原武直趕緊站起來扶住,“你我之間,還分得這么清楚做甚!要不是世道多變,你我說不定還是一家人呢!唉!可憐美香……!”
提到美香,李天郎心中又是一疼……!
注意到李天郎的神色,廬原武直很知趣地沒再往下說。哈哈一笑:“老天有眼。我倆還能相見!這是天大的喜事啊!不說這些晦氣事了,今天我們一醉方休罷!來!干杯!”
將悲傷和惆悵暫時拋在一邊。李天郎展顏一笑,應道:“兄所既是!好!干!”
酒酣耳熱,賓主盡歡。
“可惜無曲樂陪奏,少了點氣氛。”廬原武直笑道,“原本阿部常嗣大使會親自來和君見面,結果楊國忠大人有請,只得讓我這個副使來敷衍一番,隨團而來的四個歌舞伎,也因楊大人親點,隨阿部大使赴楊府之宴去了。實在抱歉,招待不周!”
“廬原兄哪里話來!李天郎大唐小吏而已,美酒佳肴已然令吾受寵若驚,那里還會有那么多抱怨!”李天郎微微躬身,“如此厚待,著實讓天郎感動不已。”
“呵呵,秋津君太過謙了!汝乃李唐皇室貴胄,我這粗茶淡飯怕還拿不出手!呵呵,數年不見,秋津君變化當真不小,跟我過去認識的哪個意氣風發之少年劍俠大不一樣啊!”廬原武直給李天郎殷勤地添上酒,“當初在日本,吾家后院竹林,美香輕彈琵琶,款款而歌,我倆應樂聲鏗鏘擊劍,暢快淋漓,現在想來仍歷歷在目……,何等美妙的時光啊!”
“什么李唐皇室貴胄,兄再也休提,吾早已是大唐的李天郎,而不是日本地秋津兵衛了!”李天郎打住自己幾乎要隨之而去的回憶,語氣幽然。過去的只有過去,回憶如果帶來的總是憂傷和痛苦,那還陷在回憶里干什么呢?該忘掉就忘掉吧,能不能做到,那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