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寶物,的確比較另類。此物非是一般的法寶i防具沾不上半點關系。在眾人的關注下,他居然拿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甲克蟲來,這甲克蟲外形酷似小龍蝦,色澤烏黑,背部卻生有一對翅膀,在甲克的覆蓋下,看不出具體數目來。原來蚩旭所說的寶物,居然會是一只甲克蟲!也難怪他有影響大家食欲一說了。不過著蟲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金屬的光澤,給人的感覺要稍好一點。張天涯知道蚩旭絕不會這是時候拿出一只蟲子來消遣大家,指著甲克蟲疑惑道:“而恕在下眼拙,實在看不出這是什么寶物,還請殿下明此蟲妙用,到與美酒有什么關系?”從蚩旭的話中,他已經猜出,這甲克蟲肯定與酒有關。一邊愛惜的撫摩著甲克蟲的背部,蚩旭介紹道:“此蟲名為酒蟄,據在下所知,只有九黎才有,卻也并不多見。而且它很是機警,飛行速度并不下于一般的仙級高手,是以極難捕捉。至于它的妙用嘛,呵呵,我還是先說明好了。它可以過濾酒中雜質,使酒味更加鮮美、香醇。只要將它放入酒壇中數媳間,就可以讓這壇鹿血罡風酒,更上一個檔次。不過它的相貌并不如何招人喜歡,所以在此之前,我還是打算征求一下各位的意見。”原來世間還有如此好東西!張天涯聽了兩眼一亮。馬上食指大動道:“這有什么關系?何況這酒蟄地外觀,看起來更似龍蝦,在我們神農國,海鮮可是很流行的呢。我第一個支持,要不一會把反對的人統計一下,分壇飲之如何?”張天涯在現代的時候,連烤甲蟲都吃過,怎么會在乎這個?“我也支持。”第二個表示贊成的是凌飛。他顯然也不是一個以貌取食的人。“我的本體是狼,生肉、腐肉都是家常便飯,自然不會僅因外觀,影響到自己食欲的。有此品嘗超越不周罡風地極品美酒的機會,豈會放過?”在坐人中,狼身修煉有成的。當然就只有七夜一人了。雷雅的回答最為平靜:“我沒有任何意見,一切聽從王爺安排。”張天涯一方四人表了態,九黎的四人自然沒有任何問題,早在九黎的時候,他們每次一起飲酒,都要先讓這酒蟄過濾一下才肯喝地。蚩旭微微點頭后,便將酒蟄祭出,落入酒壇中后泛起一片漣漪,片刻后,一股濃烈的酒香。已經布滿了整個“雨荷軒。”蚩旭就酒蟄收回,張天涯馬上一把抓過酒壇。嗅了一口經過過濾的濃香,不禁贊道:“果然是好寶貝。如果殿下肯割愛的話,小弟寧愿用一件神器來換。呵呵…想來殿下也不是缺少神器之人,開個玩笑而已。”說著激出八道酒箭,將眾人的杯分別添滿。其實在這個看似隨意的動作中,他已經用自身的劍氣試探過,酒內并無生命的氣息。放下酒壇,一舉酒杯道:“今天能結識殿下這酒國知己,小弟我也算沒白來龍骨城一遭。如此美酒。真讓人流口水呢,小弟先干為敬!”說著再次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一同來的凌飛等人見他如此,也知酒里并無問題,都有樣學樣,一聲“干杯”后,全部就杯中美酒消滅了個干凈。蚩旭淡然一笑,也干了杯后,才開口問道:“這酒蟄是小王之物,而且忠勇王在卦臺的時候,曾經破壞了九黎地大計,就不怕小王在酒中做什么手腳嗎,加以報復嗎?”“有什么好怕的。”張天涯回以一笑,再次就眾人地酒杯滿上,很自然的答道:“其實小弟也不是什么胸懷坦蕩之人,不過相信殿下即使想除掉小弟,也不會在有熊動手地,更何況小弟的項鏈在什么地方,殿下并不知道,如果小弟莫名其妙的死亡,使得寶藏無法開啟,殿下要得罪的人,恐怕不少。如殿下這么精明的人,怎么會作出如此不智之舉來呢?”蚩旭略有些意外道:“難道忠勇王,就對你的推理,這么有自信嗎?”“也不全是。”張天涯答道:“要不我就不會這么主動的接壇子,為大家倒酒了。我的劍氣雖然無法辨別毒物,卻可以分辨出壇內時候有蠱。如果是蠱地話,小弟或許還忌憚一些,但是毒葯,殿下也不會愚蠢到用來對付《神農百草經》的傳人吧?”蚩旭哈哈一笑:“哈哈…,沒想到忠勇王地不凡,比起傳說中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到是小王孟浪了,請不要見怪。”張天涯也笑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衙門干嘛。別說沒營養的,自罰一杯!”“好,好!小王自罰便是!”見兩人剛一見面沒幾分鐘,就開始唇槍舌劍起來,一旁的刑天不禁有些不自然道:“我們今天能在這龍骨城向遇,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殿下、天涯。我怎么聽你們剛才的話里,少不了刀光劍影的味道呢?雖然我身份低微,但還有一個提議,我們今天只敘私情,不談國事。有什么利益糾紛,國家恩怨,都等喝完酒再說!”“好!”、“刑天兄所甚是!”蚩旭與張天涯各自以不同的方式,答應了刑天的提議。八人一齊舉杯暢飲了起來。酒過三旬,菜過五味。眾人將最后一杯酒干掉后,蚩旭大了個酒嗝道:“痛快!今天喝得真痛快,我們下午打算去逛一下這里的鐵器市場,不知天涯是否有興趣同往呢?”在喝酒過程中,蚩旭便把對張天涯的稱呼,從忠勇王,改成了天涯。對自己的稱呼,也從“小王”改成了“蚩旭”,很自然的讓氣氛很融洽了許多。張天涯微微搖頭道:“不用客氣,我們奔波一路,一會打算找個落腳的地方歇歇。”“既然如此,蚩旭就先告辭了。”說完招呼刑天等三人,起身離去。目送他們離開,張天涯不動神色的開啟天眼,向蚩旭的身上掃了一下。后者似乎也生出了感應,回頭說道:“對了天涯。蚩旭已經在附近的臥龍居為幾位安排了上房,幾位請不。”說完與張天涯相視一笑,轉身離開了.出了金星樓后,蚩同開口對蚩旭問道:“皇兄,這個張天涯不簡單吧?在卦臺的時候,我們就看他不透,不知道皇兄看透了他沒有?”蚩旭嚴肅的搖了搖頭道:“我看不透他,他也未必就能看得透我。這個張天涯,絕對不簡單!還有,剛才他有意向我示好,應該不會在這次探寶過程中找麻煩的。在回九黎之前,你們也絕對不要主動招惹他,知道嗎?”蚩同馬上應道:“小弟醒得。”一旁的刑天卻有些疑惑,對蚩旭問道:“殿下,你剛才說天涯主動向你示好,我怎么沒發現?好象整個接觸過程中,都是殿下在主動向他示好吧?刑天實在不明白,請殿下解開刑天的疑惑。”“你們當然不會發現。”蚩旭開口說道:“在最后我走的時候,張天涯用天眼對我進行了試探,還刻意讓我感覺到了。這就說明他發現了我的秘密,也是在暗示,他很在意這個秘密,不會主動向我們為難的。芳兒,你馬上去臥龍居,幫他們安排四間上房,還有我們的也一起定下。如果房間不夠,就找當地的官府,想辦法把之前的房客起出去。”回頭有望了一眼金星樓,蚩旭暗道:“張天涯,希望我們不會有一天成為敵人,相信如果可以的話。你也不會愿意與我為敵人吧…”“秘密?”凌飛一副了然地樣子說道:“天涯,你說你用天眼發現的秘密,應該就是蚩旭身上的那件神器戰衣吧?”顯然,他也發現了蚩旭身上華服的不尋常之處。張天涯這時說著又從煉妖壺中,取出了一壇不周天釀來,搖頭說道:“不是神器戰衣那么簡單。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身上的那件,應該是神州九器中。唯一一件防御類法器,也是整個神州防御類法器之最!”“蚩尤旗?”旁邊的七夜倒吸了一口涼氣,感嘆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恐怕真就不好對付了呢。不過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如果是蚩尤旗地話,他為什么不隱藏起來。做最后的底牌,而要亮出來讓人知道呢?”開啟不周天釀的酒壇,張天涯露出一絲睿智的笑容道:“底牌不一定要隱藏起來,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首先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認出蚩尤旗,更主要的是,他似乎也不想與我們作對,才故意讓我發現他有這件寶貝地。畢竟是蚩尤旗啊!如此深沉的人,有如此強悍的防御,我也不愿與他較勁。”“蚩尤旗…”凌飛略有所思道:“如果是蚩尤旗的話,我就真沒辦法對付了。那東西可以讓我的所有攻擊無效。不過天涯,我記得你瞬移的時候。用的是劍氣吧?可以破開虛空的劍氣,加上你現在經過改造的上品神器——青天神劍。如果但打獨斗的話。你有幾成把握可以勝他?”“一點把握都沒有。”張天涯搖頭道:“師兄你平時就不太在意法寶,對我地劍法也評價太高了。神州九器豈是一件上品神器可以搞定的?如果把青天神劍,換成開天神斧,我到是有把握破開它。”見眾人有些默然,張天涯卻玩味地一笑道:“我雖然贏不了他,他也別想贏我!如果我和他單打,結局百分之一百,都是平手收場。來。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把這壇不周天釀也喝完吧。如果出去早了。恐怕房間未必會安排好。”話語最少的雷雅,聽張天涯說得不合邏輯,終于開口問道:“九黎太子不是說,他早已經安排好房間了嗎?”不等張天涯回答,凌飛已經開口反問道:“如果早安排好地話,他會在感覺到天涯的天眼觀察之后,才提起此事嗎?”…負屃正在批閱著萬壽的人口普差表,以及軍政方面的人事調動。旁邊放好了筆墨,每每發現一些自己覺得不錯的人才,便把名字在另一張紙上寫下,不時還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這樣在張天涯看來,足能把人憋瘋的工作,他到可以樂在其中。一個個筆墨寫成的名字,在他眼中,卻如真人一樣生動鮮活,甚至有些從未見過地,也會留心記下。“報!”正在負屃專心工作的時候,侍衛突然在門外喊道。負屃知道一般地事情,他們是不會打攪自己工作的,馬上叫其進來,將手頭寫了一半的名字寫完,才抬頭問道:“什么事啊,這么著急?小楓!怎么是你,直接進來不就完了嗎,還和我客氣什么?”丁楓嘿嘿一笑,上前說道:“不是怕打攪先生的工作嘛。不過我這次來,確實有特殊的事情。剛才在巡邏的時候,我發現一個面容憔悴的人,一直在青天府門外的茶廳不走,還不時往府內觀望。如果先生不忙的話,不妨去看看,我總覺得這個人有點怪。”“怪?”負屃不禁有些好奇道:“你到是說說,怎么一個怪法?”丁楓回想了一下,確認沒有什么問題后,才開口說道:“第一,他并不像是一般的奸細。在他的眼神里,我看不到奸細那種賊眉鼠眼,目光中卻有一種期盼和憂慮。而且從氣勢上也可以看出,這個人非富即貴。更奇怪的是,他的修為我看不透,起碼應該在我之上,右臂上卻包扎一層厚厚的白布。你不覺得比我修改好得多的人,連一點外傷都不能自己治療,還要用白布包扎,很不合情理嗎?”“確實有些怪。”負屃微笑點頭道:“小楓,不管此人是否有惡意,我們也不得不防。你快去幫我把我大哥叫來。”后者應了一聲,轉身而已去。片刻后,還未見到人,就聽睚眥興奮的叫道:“哈哈!居然有高手奸細,真是還好了。王爺給我的神器戰刀,一直沒派上用場,我都快用它來修理指甲了。”說著走進屋來,對負屃催促道:“老四,快帶我去,今天這把行道神刀,終于可以開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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