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不是最為美麗的花神,但是一定是最迷人的花神。
沉醉只顧自己不停的向前沖,卻防不到一波人群突然涌了過來,將她和她身后的楚律沖散了,最后她只能感到楚律的手在她身上急急的抓了一把,卻沒有任何著力點,聽到他在呼喚“沉醉”,可惜擁擠的喧囂的人群瞬間將那聲音掩了去。
以沉醉的力量她只能隨波逐流,跟著人群走。眼前花花綠綠的花車瞬間吸引了她的注意,這種富有鄉土氣息的節氣在尚陽早就貴族化,所以此時看來特別迷人。
這期間沉醉用耳環換了一塊米糕充饑,用手鐲換了一串糖葫蘆,可能是節日的氣氛太過快樂,當沉醉看到那個賣米糕的大娘驚喜的捧著耳環時,她也覺得很開心,雖然做賠本生意向來不是她的個性。賣糖葫蘆的小販估計是要用這個手鐲去送給心上人,熱鬧的人群,將沉醉終日陰沉的心也打開了一個缺口。
舔著糖葫蘆的沉醉正癡迷的看著臺上旗元寨演的社戲,大概是她們寨的傳說吧,那個花神姑娘扮演某個被惡霸欺負的女子,最后她的情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救出去,那個情人死了,她也殉情了。戲雖然老掉牙,但是并不妨礙大家欣賞它。
“四兒。”沉醉的耳邊傳來一聲焦急的呼喚。
此時的她正在拍手叫好,那個惡霸終于被打倒了。
“四兒。”一只手搭在了沉醉的肩上,她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充滿擔心又焦急的臉,她從來沒有看到他有這等神色。
和楚律的臉色呈強烈對比的就是沉醉那張沒心沒肺還兀自看得高興的臉。
看到他的神色,沉醉自動省去了指責他用“四兒”這么親密的稱呼呼喚她的話語。
回程的路上,沉醉第一次覺得特別尷尬。她實在是不習慣楚律用擔心的表情看著自己,她和他之間有物質文明就可以了,不必加上精神文明。
“殿下很擔心我么?”沉醉忍不住問出來,翻譯出來的意思是,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我根本用不著你擔心,也不稀罕你擔心,你最好不要有其他非份的想法。
楚律睜著他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如果把夫人丟了,我怎么跟小舅子交待。”楚律的話讓沉醉瞬間放心了下來。他的話說得異常有水平,丟了沉醉他不是向封亭君交待,而是向掌握‘隆裕號’的承邦交待。
話說利益聯系的紐帶,在雙方的立場沒有改變的時候,是萬分牢固的,比起虛幻的情感來得實際得多,沉醉之所以敢做出那么多事情,不也是因為她身后有一個大靠山么?
楚律的話翻譯出來就是你不用擔心,如果不是為了銀子,我根本用不著搭理你。
沉醉拍著胸口放松的表情,被楚律清楚的映入了腦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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