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后面是一間大概三十平米的密室，在密室中央放著一個大鐵籠，里面扔著一套套毛絨娃娃外衣。

而就在此時此刻，那一堆毛絨娃娃外衣中間好像站立著一個女孩。

“小布？”

許音沒有預警，陳歌握緊碎顱錘慢慢靠近，往前走了一兩米，當他繞到那“女孩”跟前時才發現，這是一個假人。

假人臉上用紅色圓珠筆寫滿了姜白兩個字，看著有些嚇人。

“姜白是姜龍的女兒，為什么這假人臉上會寫她的名字？”

鐵籠的門沒有鎖，陳歌很快又有了新的發現，鐵籠里所有毛絨娃娃外套上都用彩筆寫上了三個字——張初語。

這個名字陳歌也有印象，姜龍的原配妻子就是她。

“難道小布后來為了報復，讓張初語也穿上了所有的娃娃外套，還把她也關進了鐵籠里？”

小布在密室里推開了門，進入門后的世界，她年齡那么小，能活著從門后世界出來的概率幾乎沒有。

按照陳歌的猜測，當小布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變成了紅衣。

“姜龍一家四口，姜小虎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姜龍出車禍死亡，妻子和女兒失蹤，這些都是小布做的？”

紅衣大多是某種情感到了極致，或是痛苦，或是怨恨，它們實力要遠超普通厲鬼，但它們同樣也受到情緒的支配，會更加沖動和瘋狂，擁有極強的破壞欲。

小布做出任何事情陳歌都不奇怪，讓他想不通的是，小布是怎么將張初語和姜白弄到荔灣鎮里來的？

紅衣厲鬼雖然不像普通厲鬼那樣，需要寄托在生前的某件物品上，但它們也無法離開自己所在地太遠。

強如張雅，也是一直呆在西城私立學院里，直到她的情書被陳歌抽中以后，她才從西城私立學院里出來。

而她能夠自由活動更主要的原因是，她把陳歌的影子當做了自己寄托，換而之，陳歌就是她執念的寄托，所以她才能跟隨陳歌在九江到處跑。

“有人幫小布把張初語和姜白送了過來？”陳歌自己經常和鬼怪打交道，他知道鬼怪有時候也是可以溝通的。

他現在很懷疑是幕后黑手和小布之間達成了某種交易，對方將姜龍一家交給小布處置，而小布也要幫助他完成某件事。

“怪談協會也曾掌控過荔灣鎮的門，聽高醫生說，他們還將怪談協會積攢下來的一些東西存放進了這扇門內，那和小布做交易的會不會是他們？”

陳歌仔細思索，覺得可能性不大：“怪談協會可能是被東郊的影子給坑了，這扇門和第三病棟那扇不一樣，本身就是人為制造出來的，是影子的布局之一。”

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陳歌看的更加透徹：“怪談協會的活動范圍主要集中在西郊和北郊，他們卻偏偏在東郊發現了一扇門，這背后說不定就是影子在搞鬼，他估計想要連同怪談協會也一口吞掉。”

全盛時期的怪談協會擁有普通厲鬼無數，紅衣數位，再加上吳非這個瘋子里的天才和高醫生這個瘋子里的瘋子，可就算這樣仍舊被影子給坑了，這讓陳歌對東郊的幕后黑手更加忌憚了。

“高醫生臨死的時候還提到了東郊這扇門，看來東郊也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跟東郊的鬼怪恐怕也交過手，只不過并沒有占到便宜。”陳歌其實很想借助高醫生的力量，但是對方現在連人都算不上了，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