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會苗勇的手勢,自顧跟在一隊護衛身后,遙望著越來越近的馬匪。
林豐瞇起眼睛,越看越覺得不對頭。
沒有那股馬匪傻到-->>用三百騎對六百騎發起沖鋒的,這算自殺式攻擊么?
林豐轉頭四顧,他感到事情沒那么簡單。
車隊很長加上走得十分松散,隊頭到隊尾,差不多七八里地的長度,馬匪怎么會只攻擊車隊頭部,護衛營集中的地方呢?
而且,他們離開洛城不到一天的時間,也就走了百十里地,一旦有情況,洛城外還有三萬禁軍。
快馬奔襲的話,百里路不需半個時辰就能趕到。
林豐想到此處,連忙催馬往苗勇處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吆喝。
“哎,隊長,得防備敵騎襲擊車隊尾部,馬隊分開,往隊尾防御...”
等他跑到苗勇處時,整個六百人的馬隊,已經開始緩緩啟動,往前遛馬。
林豐急了,若不是段景秋和木頭臉他們還在車隊中,自己還用費勁管這么多閑事。
“苗隊長,車隊尾部危險,得派一隊人馬防御。”
苗勇疑惑地轉頭看向車隊尾部,四顧一周后,并未發現異常。
“放心吧,馬匪沒有那么精明,只憑一股悍勇,一旦被沖垮,就會敗得很快。”
他并沒有采納林豐的意見。
陳東平此時已經歸隊,正立馬在自己的隊伍后面,聞聽林豐說話,立刻冷笑起來。
“木川副隊長,隊長讓你帶隊沖鋒,你這是要違背軍令嗎?”
他被林豐用刀鞘拍了臉后,一直在反思。
覺得肯定是當時自己大意了,并非林豐過于厲害,而是運氣加自己的大意所致。
他覺得自己刀法綿密,曾經讓手下用臉盆潑水,都無法潑進刀網點滴,一把帶鞘的鋼刀,怎么可能突破自己的防線,擊打在臉上呢?
這幾天,他越想越對,也越想越生氣,憋著勁想再跟林豐較量一番。
林豐不理會他,只對苗勇說話。
“隊長,對方明顯在調虎離山,會有其他馬隊對車隊進行侵襲,得留一部分人馬,以防有詐。”
苗勇不耐煩地喝道:“木川,你不聽我命令便罷,還想搶奪指揮權嗎?”
林豐無奈,大聲吆喝起來。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在哪里?”
吆喝著,圈馬在車隊里轉悠著尋找苗長風的馬車。
可惜,為了安全起見,誰也不知道苗長風在哪一輛馬車上,除了苗勇等有限幾人外。
當然,知道內情的人,是不會跟林豐說的。
林豐急了,一旦全部護衛隊離開車隊,再有伏兵沖過來,以自己一個人,如何抵擋數百戰騎?
很明顯,這些人并非馬匪,宋辰就說過,這樣的車隊,馬匪除非瘋了,根本不會靠近過來作死。
林豐也沒了辦法,將意識放出,順著車隊開始尋找苗長風。
而此時,苗勇已經下令六百護衛隊開始催馬加速,迎著那股黃塵沖了上去。
林豐眼見大勢已去,就算找到苗長風,也無法挽回這個局面,
他放棄戰馬,跳上一輛馬車的車頂,放眼四顧,尋找對方另一部分伏兵。
一邊大聲命令跟隨他的兩個護衛。
“快去隊伍尾部,將馬車圈起來做防護墻,讓所有家丁護院,準備好弓箭,以防敵襲。”
兩個護衛半信半疑地策馬沖向車隊尾部。
林豐站在車頂上,看到六百騎護衛隊,卷起漫天的煙塵,將速度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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