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勾一嘆:“好吧,本來我在此世便孤身一人,再沒人可相信...除了你裴七音。”
裴七音伸手摸了摸地勾的小腦袋。
“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讓你做個富家翁,然后退出江湖,回家養老。”
地勾上下看了裴七音幾眼。
“我也沒見你有多富貴啊,還能給我錢花?”
“誰家的錢都帶在身上,也不看看這是什么環境。”
“好吧,你說我聽著呢。”
裴七音鄭重地說道。
“地勾,等你尋到林豐的消息,能不能只對我一個人說?”
地勾眼珠子骨碌碌直轉,半晌才問。
“你想獨得這份錢?”
“呸,剛才你也說過,沒人會出這個錢。”
“那你的意思是...”
“林豐有錢,很多。”
地勾眼睛一亮:“你有辦法弄出他的錢財?”
“這不廢話嘛。”
地勾琢磨了片刻,點頭說道。
“好吧,反正上面也不知道老子在干些啥活,若你有錢給,何樂而不為呢。”
“好,那咱說定了,你一旦獲得林豐的消息,誰也不準說,只告訴我一個人。”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啊。”
“放心得很,記住聯系暗號,趕緊去干活吧。”
地勾點頭,但是身子不動。
裴七音疑惑地看他:“怎么還不走?”
“七音,能付點定金不?”
裴七音笑罵一句:“你掉錢眼里了。”
話雖然是如此說,卻從懷里摸出幾片金葉子,塞到地勾手里。
“就這么多,等后面陸續再付。”
地勾黑瘦的小手用力捏了捏金葉子,齜牙一笑,如一只黃鼠狼般的身子,晃動一下,莫名消失在黑暗之中。
裴七音獨自看著有些暗淡的月色,深深嘆了一口氣,嘴里喃喃著。
“你到底在哪里呢?七音可是盡力了...”
葉海山和他的徒弟容融,仍然待在撫安府城外的碼頭上,已經不知多少天了。
眼見周圍的海寇越來越多,而且許多海船也直接開到了永定河內,碼頭上擠滿了大小船只。
不知是接到誰的命令,反正眾多的海寇來來往往,人人臉上帶了兇悍和自負,卻沒人去招惹師徒兩人。
如今,葉海山的船上又多了一個人,正是昆崳山尋過來的戒律長老舒琴。
她沿著海岸線轉了好久,也沒找到自己的兒子舒風亭。
終于在撫安府碼頭上找到了葉海山師徒。
可是,驚喜過后,才知道,師徒二人也沒見過舒風亭,讓舒琴大失所望。
她看著碼頭上鬧鬧嚷嚷的海寇,一臉焦躁。
“葉師兄,你說風亭殺了無理心門的弟子,會不會被無理心門抓走了?”
葉海山閉著眼睛:“師妹莫要焦躁,我見過無理心門的大長老瀑流端,他也在尋找風亭,應該是沒有收獲。”
舒琴咬牙切齒:“這個死孩子,也不知給娘個信,看老娘不打死他!”
葉海山紋絲不動,坐在船尾的容融卻一臉羨慕。
“風亭師弟有如此疼念他的娘親,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報,讓人羨慕得很。”
舒琴長嘆一口氣:“唉,當時不讓他下山就好了,沒得惹出諸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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